任百康很是无奈,“妈,我们是军人,有危险就要去,这是我们的责任,要什么钱啊?”
“不挣钱你不会推出去?大晚上去挨冻受饿,你是不是傻子?”
任百康不听老嬷嬷的,换上棉窝子,戴上棉帽子,关上门就往外走。
东屋开着灯。
天冷,房间里也冷,王相云把一斤黄豆的豆芽又过滤了一遍,连盆推进了被窝。
“咚咚”,两声轻微的敲门声,不仔细还听不出来。
家里除了老嬷嬷就是任百康,两个人任何一个,她都不想开门。
直到任百康脚踩雪地的声音越走越远,王相云才打开门,老嬷嬷那屋静悄悄的。
王相云刚想关门,被地上的一个纸包吸引,是一张空白的白纸包裹着东西。
王相云捡了起来,犹豫了几秒才拆开,里面包着的是面额不等的一迭子钱。王相云数了数,是十九块二。
白纸上有一行字:养拥军的钱,还差八毛。
王相云暗骂一句神经病,就关上了房门,她二十四小时有十七八个小时在家,白天送不了吗?
老嬷嬷盯的紧,白天确实送不了。
养儿子的钱,王相云拿的天经地义。
不知道怎么回事,楚闻松的心里不踏实,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会出事。
苏忆安看出来了,问他,“怎么了?”
“前门沟子有人困住了,任连长带人去救援了。”
“这种雪灾救援,人很辛苦,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
“按道理来讲是这样的。”
“那你担心什么呢?”
“不知道,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看你就是休息不好,夜里不用你起了,好好睡一觉,我照顾安安就行。”
安安好带,两口子晚上带安安,白天姐弟俩一起带。
“不耽误,你身子还没好,少干活。”
……
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停了,早上是湛蓝的天空。
楚闻松早起先添了柴,把炉火烧旺,又拿着铁锨、扫帚把院子扫出了一条路,把外面街道上的雪也扫了。
雪压实了,到楚闻松的膝盖。
突然王相云家的大门打开,走出来一位战士,王相云跟在后面,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
“楚营长。”
楚闻松点点头,“有事?”
“任连长出事了,在医院,我喊嫂子过去。”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我就是来通知嫂子的。”
王相云已经急的不行了,“小同志,快走吧。楚营长,麻烦你把拥军带你家去。”
“好,那你们快走吧。”
楚闻松把扫帚扛了回去,和苏忆安简单地说了一声,他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