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军第二天就回去了,秋桐来串门,说起了一些部队上的事。
“服务社关门了,听说是暂时的,以后还会开。”
有果必有因,苏忆安问道:“好好的为什么关门了?”
“还好好的,弟妹,你是不是没进去买过东西啊?”
苏忆安就假装没进去过。
秋桐小小声的,这个年代的楼房隔音效果差,稍微大点声音外面的人就能听到。
“我去买过两次,贵死了,宁愿多走路去供销社买也不去服务社买。
不过,当兵的没办法,就得在里面买,津贴少真的不禁花。”
苏忆安问:“这样做不对,就没人管吗?”
“后勤部的人……干部谁愿意得罪人啊?当兵的见不到大领导,他说的话领导也听不见……”
苏忆安向楚闻松求证,男人说:“确实是,霍首长发火了,连师部领导都挨训了,责令整改,要还是老样子就别开了,换别人开。”
苏忆安有些失望,“那意思还是这些人呗。”
“初步是整改,不能一棍子打死,得给人留一个知错改错的机会。但独立营可以单独办自己的服务社,不知道媳妇有没有兴趣?”
苏忆安有些兴奋地搂着楚闻松的腰,“真的吗?我可以吗?”
闲了一个多月了,苏忆安都闲的长毛了,肉体倒是忙的很,但一分钱没赚到。
坐吃山空的日子,怎能让苏忆安没有危机感?
“举贤不避亲,这也是给独立营的干部家属提供就业机会,凡是独立营的家属都可以报名,写出一份报告,由全体干部研究来决定交给谁。”
“还要写报告,这不是难为人吗?军嫂又不领兵打仗,要那个干嘛?”
“要是报名的人多了,谁知道怎么选?你们把进货渠道、定价标准、服务态度、售后服务写的明明白白的,谁做的好不是一目了然?”
理虽然是这个理,苏忆安有实践经验,写报告就有点难了。
“说好话,报告我帮你。”
“切,我就不说好话,爱帮不帮。”苏忆安知道男人想啥,工作量这么大,还不知道“修身养性”。
不过不说好话也没能逃脱“爱的惩罚”,真是——男人在某一方面总是生龙活虎的,一点也不腻。
楚闻松:“……”不到三十岁就腻了,该哭的不知道会是谁。
兵贵神速,由苏忆安口述,楚闻松很快就整理出来一份报告。再由苏忆安补充,手抄一份出来。
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等着看结果吧。
又过了两天,楚闻松告诉苏忆安,服务社决定交给她,但有一个条件,售货员必须从独立营的随军家属里面选。
这都不叫条件了,自己营的服务社当然要用自己营的家属了。
独立营腾出三间房子,组织人订制货架,苏忆安则是拿着介绍信找到了邢开山,进货得从供销社进。
槐北有拥军的传统,邢开山又是军人出身,对部队有特殊的感情。他帮着苏忆安跟市供销社联系,都是统一进货统一价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