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松不拖泥带水,给崔茉莉写了一封分手信,把班长的信和相片一起寄了过去。
在营区,楚闻松对外宣布了他和崔茉莉分手,以后他是他,她是她,别再捆绑在一起。
苏忆安替男人报不平,“那个崔茉莉,脚踩两条船,要是班长不写信,她是准备瞒到底吗?”
这一点,也把楚闻松对她最后的一点好感磨完了,她是怎么做到一边和班长见家长,一边还每半个月给楚闻松写一封信,诉说相思之苦的呢?
从那以后,两个人彻底断了往来,楚闻松在一年半后娶了苏忆安,听说,崔茉莉毕业后就和班长结婚了,分配到了平东军区,成了一名军医。
队伍开拔到了南疆,楚闻松忽然发现,为独立营配备的医疗队伍中,其中之一就是崔茉莉。
这狗血的“缘分”,你不服不行。
崔茉莉曾经想找楚闻松叙旧,让楚闻松拒绝了,两人之间曾经是那种关系,还是谈公事的好。
直到这次崔茉莉找了过来,楚闻松才得知,她和班长的婚姻存在了一年,以离婚收场。
“当初不要你,选择了班长,这么爱那个人,为什么要离婚呢?”
这个问题楚闻松不明白,苏忆安不明白,崔茉莉最明白了。班长是军人世家,到他这里是第三代了,当年崔茉莉选他就有这方面的原因。
但这个世家也有自己的考量,三代都是独子,娶妻最大的愿望,就是开枝散叶,可崔茉莉嫁进门一年半的时间,别说小子了,连个丫头都没怀上。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没有孩子,就代表着祖辈打下来的一切没人继承,这让一家三代人怎么接受的了?
婆媳矛盾,婆婆媳矛盾接踵而至,夫妻之间也是争吵不断,因皮囊而动心,因孩子而分手。
够肤浅的。
离婚之后,崔茉莉报名去了南疆,遇见了楚闻松,她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了,女人大概都对初恋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事情明了了,苏忆安也不会再纠结,这一段就像她和谢瑾年的那一段一样,是真实发生过的存在过的,较真和逃避都没有意义。
就像身体上的疤痕,除不掉就学会共存。
楚闻松能接受二婚的自己,她为什么不能接受当过备胎的楚闻松呢?
苏忆安轻轻推开楚闻松站了起来,“你不是还没吃饭吗?想吃什么,我去做。”
楚闻松支支吾吾地承认错误,“在你面前博同情的,我已经吃过了,我不能一点小事也找你,我知道你够累了。”
苏忆安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欣慰了,男人骗了她,又知道心疼她。
“以后别动不动就扔下我生气走了,我是你男人,你要相信我。”
“知道了。”
楚闻松的恢复情况良好,条件允许的话他想回槐北慢慢休养,说实话,他是一个北方人,南方的饮食和气候都不太习惯。
既然有这个想法,征得主治医生的同意,苏忆安给霍军长打了一个电话,把楚闻松的想法说了出来。
四月初,楚闻松和秦绍刚一行坐火车回了槐北,近四十个小时的车程,在凌晨时分到达槐北火车站,霍军长亲自来接人。
“你小子,终于有个人样了,最应该感谢的是蓉城的医疗团队和你媳妇,陪了你这么久。”
“是,也感谢领导对我的关心。”
对秦绍刚,霍军长就没有这么轻松了,轻轻地敲了敲秦绍刚的胸肌,“好好养伤,国家和人民不会忘记你的,部队也是。”
秦绍刚努力支撑着身体,敬了一个军礼,“谢谢首长。”
“好,走吧。”
两人被安排到军分区医院继续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