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堆了满脸的笑对姜烨说道:
“此处入口,距离宗主闭关的隔间甚远,姜长老可凭右侧的半圆月形阵法进行传音,弟子并没有打扰宗主的权限,一时竟然忘了提醒,还请长老切莫怪罪。”
姜烨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朝引路弟子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啊这...
姜烨好像知道了自己是故意的,而且并没有大方的表示不会计较。
引路弟子微微点头,带着一肚子的后悔和不安走了。
建宗殿的常用阵法,姜烨已经非常熟悉了。
月姒这里的比灵枫山要高级一些,别人可能解不开,对姜烨来说也不是什么难题。
解开阵法之后,姜烨给月姒传音,表示有急事需要求见。
然后就站在石门外,等待月姒的反应。
姜烨也不知道月姒的洞府深处到底有多深,一个时辰之后,石门才缓缓的打开。
一脸路人模样的月姒从洞府里出来。
面对月希希样貌的这张脸,姜烨实在想想不出天云说的,美成不是人的样子到底是个什么样。
修士虽然可以改变自己的面容,但也是按照自己的原貌作为基础的。
一个超级美人,再这么往普通的样子去修饰,应该也变不出月希希这种实在过于平凡的样貌才对。
“什么事?”月姒开口,依然是惜字如金。
姜烨把周正说过的话,简单明了,不带任何悬念和关子的给月姒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月姒微微点头。
“宗主原先不知道?”姜烨意外。
咱大宗主的知识面,是不是略窄了一些?
“我又不准备生育。”月姒淡淡说道。
“宗主还记得不枉城西海岸,助我们猎杀龙王的那个木杉宗吗?”
“嗯?”月姒不明白姜烨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件陈年往事。
“您还记得客栈的小泉掌柜说过的,关于木杉宗宗主的八卦吗?”
“私生子?”
“不是,是他的道侣,在生育了三个子女之后,依然跟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
“你想去木杉宗?不行!”月姒微微摇头。
天云的命固然重要。
但是对于月姒来说,姜烨的安全更加重要。
“况且,现在也来不及了。”月姒补充道。
天云生育也就在这几天,从这里到不枉城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更不要说还要去他域寻找一个新的宗门。
“不,弟子的意思是,既然木杉宗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例外,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并不是完全没有转机。”姜烨说道。
月姒没有说话,低头思索了一番之后,有些揶揄的看着姜烨笑。
“宗主为何如此神情?”姜烨懵。
“你这浪子,居然深情起来了?很违和。”月姒笑起来。
呵呵,呵呵呵。
姜烨咧嘴笑起来。
“我对天云,确实没有那么情深义重,一开始只不过是为了功法。”
“后来云儿有了孩子,弟子把她带回来,更多也是考虑到宗门和自身。”
“但是弟子...”姜烨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情深义重不至于,但天云单纯可爱感情还是有的。”
“你想过就把她养在宗门里,没想过这是在玩命,是吧?”月姒补完了姜烨没说完的话。
“是,弟子就...”
嗯?
姜烨的话说到一半,诧异的看着月姒。
他刚才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是在和柳华说话。
“你去找向黔今吧。”月姒拿出自己的传音符,在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画一番,将符篆递给姜烨。
很明显。
姜烨拿着这个传音符,可以从向黔今哪里拿到超出自己身份的东西。
一个没生过孩子的人,对生育一无所知并不奇怪,月姒能够给到姜烨的帮助,也就只有这些了。
“是,弟子多谢宗主。”姜烨接过传音符行礼离开。
犹豫片刻,还是去了一趟符篆殿。
让姜烨失望的是,即使柳华这么八卦的人,也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和化身木杉宗弟子的有容滟灵聊一些她听来的八卦,并没有深入的了解过别的情况。
这让姜烨多少有点焦虑,回灵枫山的路上,又去了一趟丹砂殿。
听王宝山说,向黔今两个时辰前就去找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姜烨连忙加速回到了灵枫山。
玉娇和玉柔陪着天云。
胡润还在给向黔今泡茶。
胡瑶在外院急的只踱步,又不敢再给姜烨传音。
“仙上,你可算是回来了!”远远的看到姜烨,胡瑶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向长老来了,你怎么不跟我说。”姜烨也很急。
“我,我给仙上传音了的。”胡瑶懵。
姜烨拿出灵枫山专用的传音符来看,果然有一张是未读取的状态,收起符篆,摆摆手大步上前。
态度极好的连连赔罪道:“让向师兄久等了,真是罪过罪过。”
“姜师弟客气了,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时。”
“你这里风景甚好,仙奴也体贴走到,多呆一会不亏。”
等了两个时辰,向黔今的态度依然非常友好。
姜烨知道这是因为火遁术的关系,招呼了胡家姐妹退下,从储灵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自己抄录的第二层火遁术递过去。
“嗯?”
姜烨只给了自己一部分的火遁术,明显是想要些什么的。
又让自己等了这么久,向黔今都坐好了他会狮子大开口的心里准备,甚至连讨价还价的说辞都准备了好几稿。
姜烨没有来的这么好说话,倒是把他给整不会了。
“修炼完这一部分,火遁术就能达到第二层。”
“向长老要是想要,师弟可以把完整的火遁术双手奉上。”姜烨真诚的说道。
顶级大宗门,每个人都有点鲜为人知的压箱底的技术,月姒的传音符不一定能让向黔今把家底掏出来。
所以姜烨表现出了十足的友好和真诚。
同时也抛出了一个足够吸引向黔今的诱饵。
“这,倒是让向某不知应该如何回报了。”姜烨给的好处太大了,向黔今反而不敢轻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