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攒了十多年的好铁,被屠前拿走了,他因为女儿两口子没钱治病,怕连累女儿,撞死了。
“爹,你真的是死得冤啊!”
佟氏也大哭起来。
左景殊立即盯着她,怕她再晕过去。
哪里知道,佟氏很坚强,没晕。
她也过来薅住屠前:
“你打好了刀具,不能早些回来看我爹吗?哪怕你早个三天五天的,我爹也不会死了。”
屠前低下了头:“我寻思着,师父得了刀具一高兴,我向你求亲没准他就同意了。
我就去准备求亲礼去了,我哪里知道会发生这么多的变故。”
左圣农叹口气:“屠前,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和玲儿已经在一起了。是你不相信我们,你怪谁。
景安,你过来,你告诉你师伯,你多大了。”
左景安心里还是有疙瘩,没好气地瞪着屠前:
“我二十三了。”
“啥?你二十三?那不是……那不是……”
满打满算,左圣农拜师也没有二十年啊。
左圣农点头:“对,在我还不认识师父和你的时候,我和玲儿就在一起了。
就因为这个,我才拜的师,准备以后给师父养老送终的。”
“原来是这样啊,是我自做多情呀。”
左景殊也终于弄明白了,为啥左圣农离开家才十七八年,左景安已经二十三了。
原来他离开家的时候,左景安可能就四五岁了。
屠前站了起来:“玲儿,跟了他你真的不后悔?”
佟氏很干脆:“不后悔。”
“好吧,那我走了。来,这是师兄给你的贺礼。
这套刀具,我要拿到师父的坟前请罪去,然后我就把刀具埋在那里陪着师傅。
你们好好过啊,我走了。不过,这房子可能住不得了,我来的时候,让房东把房子租给别人了。”
佟氏大叫:“你怎么能这么干?”
“因为我要报仇啊。行了,我走了。”
左圣农说道:“我陪你看看师父吧。”
“不用,我知道师父埋在哪里。”
眼看屠前就要走出大门口了,左景殊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要珍惜眼前人啊,要不,别说儿子,孙子都给耽误了。”
屠前的脚步停了一下:
“我知道了,谢谢你了丫头。”
屠前走了,所有人都盯着左景殊。
左景殊只得解释道:
“他的外罩有个地方绽线了,被缝上了。
缝得很好看,还在那旁边绣了一对小蝴蝶,应该是有女人喜欢他。”
原来如此,大家都点头。
佟氏突然叫道:“一会儿人家就来收房子了,咱们怎么办?”
左圣农笑了,左景殊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笑呢。
“没事,咱们再临时租个房子,反正也呆不几天,咱们就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