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说的,当然不是听到的原话,而是她总结出来的。
那个夫人是这样和身边的夫人说的:
“你也知道,我最喜欢绣花和做衣服了。
可是,我常用的几把大小剪刀,已经用了好几年了,剪个线头都费劲。
新买了两把,可是不好用,一点都不锋利。
我有个表姐和我最要好,送了我一套剪刀,别提多好使了。
这剪刀,可是我表姐夫的朋友,在天齐带回来的。
说是这样的剪刀他们弄回来好多呢。
我表姐夫的朋友,还送给我表姐夫一匹特别漂亮的马,我表姐夫谁也不让动。”
另一个夫人就说:“你表姐夫的朋友,不就是跟着于家商队的那个吗?”
“是啊,他们经常走南闯北的,一年回家的次数有限。”
看左景殊气愤的样子,祁修豫也很不高兴:
“于家商队能弄到铁和铁器,还有马匹,却整些宝石回大熙卖,这于家……哼哼。
不过,这也说明,于家的当家人是个很聪明的人。
你想啊,在大熙卖铁和马,这可都是战略物资啊,万一被朝廷盯上了,会很麻烦的。”
左景殊想的是,商人重利这没毛病,可他们偷了大熙百姓的救命粮换钱,还帮敌国换回紧俏物资,这就太过分了。
往小了说是忘本,往大了说,这特么就是叛国!
左景殊问祁修豫:“你有什么想法?”
“很多迹象表明,于家商队在做违法和叛国的事情。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就是捅到御前,皇兄也没办法定罪。
不得不说,这于家真的是特别地小心谨慎啊。”
是啊,如果不是谢飞在天齐羊家听到那些话,户部粮仓丢了粮都没人发现。
如果项深被问罪,代替项深的,没准就是于家人。
说不定哪天,官仓就会被搬空。
事发了也没啥了不起,于家推出个替死鬼就行了。
“祁修豫,看来,我们只能暗中关注于家了。”
“小景,那你可要小心了。
我派出去调查的人,好几次差点暴露了。于家,藏龙卧虎啊。”
左景殊一拍桌子:“他娘滴,他赚钱,可以。他去敌国捣卖物资,行。他偷官仓,为了赚钱也能理解。
可他要是卖国,特么的,坚决不能忍!”
“小景,可能在于家人眼里,他们的行为就是为了赚钱,不是卖国。”
“祁修豫,我看这样吧。你派出你最厉害的探子,查探一下于家的秘密仓库和粮仓在哪里。
如果能探到他们家的密室在哪里就更好了,探到了马上告诉我。”
祁修豫笑了:“好。”
左景殊坏笑着:“于家,你们给我等着。”
本姑娘穿到这个世界来,没别的要求,国家安定,家人生活富足就行了。
你们偏偏要搞事,如果让你们长期这么搞下去,大熙会越来越弱,早晚有一天会被外邦欺负。
娘的,这肯定不行。
你们不想让本姑娘安生,你们就别想安生了。
哼,看看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