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正看着这些古钱,突然被人挤到了一边,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一把抓起那些花钱,面露得意地看着秦海,嘴角轻轻一扯:“这些钱,我要了。”
赵雷顿时急了,明明都踩着边了,还能让他抢先了,这口气可咽不下去,他挺起胸膛,气怵怵地说道:“你特么谁呀,没看到我们正在看吗?没教养。”
“哼,”那墨镜男一阵冷笑,吊儿郎当地取下墨镜,指着自已的脸说道:“在骆家园,还没有不认识我大邱的,怎么,你看就是你的?”
“大邱,你还没付钱,这也不是你的吧。”店里的客人里,有一个看似和他认识的男人冷不丁地说道:“只敢欺负学生,算什么本事。”
“关你屁事。”大邱对着那人一阵冷笑,转头打量了秦海和赵雷好几眼,冷言冷语地说道:“这是出来赚生活费了吧,少在这里碍事,一边边去。”
来骆家园的人都是牛气哄哄,屁股不在底下都长在头顶,打个屁都是朝天响。
真不知道他们是要靠这个轰出一片天地,还是非得让人家听个响,再闻个臭的,这样一对比,江北文玩圈的人真是儒雅,这边恶臭者众多,还都是入不得台面的人。
秦海如今在江北、江南小有名声,但在省城不知道如何,其实这正合他的心意,闷声发大财是他眼下最需要做的事,这大邱看着是只地头蛇,就是不晓得脑壳有几头。
那大邱一边说着,就将赵雷掀到一边,随即伸手就抓向秦海,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叫唤着:“你以为这边是你自留地么,想怎么遛就怎么遛?”
秦海嘴角轻轻一扯,右手一挥,双指一掐一弹,也不知道打到那家伙哪,那人手臂一麻,便是整条手臂垂下去,软绵绵地没有一点力道。
大邱也是骆家园里的一大痞子,平时就爱招摇,看到生面孔就摆谱,这半条手臂像废了一般,自已也吓得大脑麻痹,叫都叫不出来。
这一幕看呆了所有人,赵雷心里的那口闷气瞬间撒了出来,闷哼一声道:“古话说得好,莫欺少年郎,就当接受再教育了,一边凉快去!”
秦海心想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骂人比自已文雅多了,什么莫欺少年郎的,牛掰。
他眼神扫过看热闹的人群,人群里,刚才还和别的男人耳鬓厮磨的方韵正双眼灼灼地盯着赵雷,波光流转中还有几分好奇。
赵雷也没留意到方韵在,甩着两条胳膊就走到那些古钱前,扭头看着秦海的表情。
只等他一点头,就把那些花钱全抄在手里,转头看着大邱,眼底全是暴怒:“你要占,我们不要也得要,老板,这些奇怪的钱我们要了。”
狡猾的东西,这用词一听就是外行,秦海斜眼看着方韵,笑嘻嘻地伸出三根手指头。
等赵雷一走开,秦海来到那大邱跟前,伸手扒拉着他的胳膊,痛得那家伙直皱眉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对老子干了什么?我告诉你,我要有个好歹,赔得你倾家荡产。”
这倾家荡产四个字对刚刚古玩店遭受一场大火的秦海来说格外不中听,他眼睛微微眯起,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这个男人,眼底的寒光暴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