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都被吓了一大跳,那小羊就这么断了气,身体还是温热的,老头提着羊羔进门,大步流星地走进厨房,那里把一扇木门横摆,四个脚垫着砖,当工作台了。
只见这老头把羊扔在案板上,从墙上取下一把刀,咧嘴笑了笑,秦海头皮发麻。
就看着老头把刀子伸进了羊颌处,一划拉,拉开一个口子,刀子卡进去,沿着那条线往下哗哗地拉,把那皮毛瞬间挑开,羊颌下面的正上央豁开……
就看着这老头熟练地扒开了皮毛,又开始给羊放血,尖刀刺进喉咙里,就看到羊肉直接往下流,也没看到血跑出来。
秦海定睛一看,那案板上掏了一个洞,血正好沿着那地方往下流,落进案板下面的一个小桶里,这一张简隔的操作台设计到位,一滴血都不浪费。
眼看着血尽了,老头才开膛破肚掏出内脏,转头看着已有些失神的秦海,闷哼一声道:“你昨天虽然挡了我的财路,也算路见不平,我今天请你吃烤全羊,出去等着。”
说话的时候,老头又开始拍打羊羔,砰砰地,一下又一下,秦海搞不懂了,这老头哪来的劲呀,又是演戏,又是做饭,一点不像上年纪的人。
秦海摸不透这老头要干什么,悻悻然地出去后坐在院子里,这院子肯定比不过玄真阁那正儿八经的四合院,这三面环屋,一面环墙,勉强拼凑出个四方。
地方小,连转的地方都没有,呆了一刻钟,秦海看着那扇门,就有夺门而逃的打算,正准备抬脚,厨房里传来一阵奇异的香气!
这烤羊肉他也不是没有吃过,山上还全是散养的羊羔,烤出来香喷喷的,撒一把孜然!
但这老头不知道用的什么烤料,香喷喷的,秦海的腿就迈不动了。
那烤羊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好,秦海偷摸看了一眼,用的是柴木,勒个乖乖,在江北这么久,都没有尝过烤全羊的滋味,既来之,则安之。
秦海盘腿坐在厨房,院子没有多大,厨房也小,这一只小羊羔不算大,顶多二三十斤。
外面已经有了焦糖色,闻着香气扑鼻,勾得他口水直流,老头倒是淡定,双手抱在胸前:“小子,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就这?秦海暗自好笑,自己应该没问题:”这可是您说的,我这个人以吃为天,就不和您客气了,依您说的,我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秦海坐下来后也不客气,撕下一条羊腿就开始啃,这区区二三十斤去掉骨头其实也没有多少肉就,就看着他风卷残云一般吞进肚子里,没一会儿功夫,居然全部咽下去了!
看他面不改色,老头直点头:“老子的眼光没错,你果然是一把奇才,这双眼睛不赖,这身子骨也不赖,哈哈哈哈,可惜呀,你经脉还没有大开,屈了。”
“经脉没有打开是什么意思?”秦海脑子一转,说道:“您是说任督二脉吧?”
这一刻,秦海感觉新的套路又来了,这几年不是总有人说自己发明了可以打开任督二脉的法子,还开设培训班敛财,事实证明全是扯淡的,种种迹象表明,这老头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