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刚才被弄了一个下马威,哪敢再碰,清明后埋头吃菜,专挑辣的塞嘴里,就想让自己清醒一点,胡天心知自己也撑不了多久,也没哄着赵雷喝,也埋头吃菜。
这一下子就干翻了两个人,秦海提着浓茶过来,等没那么烫了,先给萧家兄弟一人灌了一杯,两人醒得死了,嘴巴打不开,他就硬掐着扳开给灌下去,两人只闷哼几声,又睡了。
胡天吃吃地笑了起来:“这酒还是孙船长托我拿过来的,就图给你喝个新鲜,没成想,把你的人弄倒了,浩哥说了,你要喜欢,下次再送点过来。”
孙浩的新船队上了正轨,现在重新干起了海捞的买卖,有了先前的惨烈教训,这次的新船升级不少,又花钱购入了不少新装备,只听胡天讲,秦海骨子里的热血又在涌。
不得不承认,海捞时那种激情澎湃的感觉是寻常捡漏比不了的,在浩瀚的大海上与天斗,与人斗,那种肆意的感觉太爽了,秦海收回心神,回到正题:“胡老板,那事怎么回事?”
胡天夹了一口鱼腥草,含混地说道:“我找了开赌场的兄弟,诱她借了巨款,不过你们放心,那钱输也是输给了庄家,又回到我兄弟手里,可是没让她背债的。”
这个她,自是指赵雷的岳母韩梅了。
“那钱就是出去打个转又回来,不过在你岳母那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她欠了一笔大债,那利息可比国内的还高,晚一天还,利息就够堆成山,可惜她还幻想着可以靠赌赢回来。”
韩梅这么想是符合赌徒心理的,但凡能深陷其中,都觉得时运总能轮到自己。
但往往事与愿违,否则怎么会越赌越薄呢,韩梅最终输得一无所有,成了负数,被拉进小黑屋才一阵后怕,这时候自然想到了女儿女婿。
胡天手里还有兄弟提供的录音,就听到韩梅的声音在发抖:“你们别打我,我女儿女婿在江北,我女婿是有钱的,他有房子有车,还有存款,他一定能把钱还给你们!”
赵雷听得眼皮直抖,遇到事,他就是韩梅的亲亲女婿了?
秦海似笑非笑,这韩梅的声音听着都在打哆嗦了,还深信不疑可以让赵雷替她背锅还债!
“打电话给他们,二十四小时内把钱打过来,不然,就按我们的规矩办。”
这个声音听着陌生在,胡天抬了抬下巴,示意这就是自己的兄弟,这次为了还他的人情,这位兄弟亲自上阵,把戏演得十成像。
秦海和赵雷没见过那人,那人长相彪悍,就是妥妥的匪相,左脸上面一条一指长的伤疤,是早些年和人抢地盘,被仇家用刀劈的,伤口太深,什么去疤的药膏都不管用。
他带着一帮和他一样凶神恶煞的兄弟,又是在封闭的小黑屋里,韩梅当时就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打电话给赵雷和方韵,结果让她像被雷劈了一样——打不通。
赵雷听到这有些纳闷:“方韵不知道这回事,我也没把丈母娘的电话拉黑,怎么就一个也打不通呢?”
秦海倒是悟到了一些玄机:“那房子里有信号阻隔器,不说她,所有人的电话都打不出来吧,不管方韵和赵雷有没有把她设黑名单,都会让她联络不上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