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秦海又在江北和胡天、老铁还有孙大海喝了一场酒,上回喝得有点多,胡天自己也不好受,这次坚决换了一次,可惜孙浩还在海上漂,没凑齐人。
提到孙浩,不得不提起孙浩的新船队,还有现在的新船员,胡天拿起一杯酒洒到地上,叹息道:“咱们以前见过的老熟人,很多都不在了,尸沉大海,进了鱼肚子,可惜了呀。”
秦海记得第一次和他们海捞,那帮船员形形色色的脸,看向他时有质疑,也有好奇。
后来出生入死,海捞成功,大获全胜的时候,那一张张脸神彩飞扬,让他到现在都记得特别清晰,那一个个人,全是新活的,一转眼间,折了大半,尸骨无存,令人嗟叹。
“吃海靠海,这海上的事本来就变化莫测,可上次是人祸,是特么的人祸。”胡天喝得多了,胡言乱语道:“孙浩他不甘心,可惜那帮人再没有到过海上,要是遇上……”
胡天把酒杯捏得紧紧地,骨节狠狠地突出来,变得青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秦海心中有数,孙浩不可能再在那片海域遇上瑟娜了,他们本是冲着海下的佛舍利去的,一旦失手,他们再没有海捞的必要,孙浩有心报仇,也找不到债主。
他不愿意扫了兴,看胡天又喝得多了,转身让服务员再加点茶水,就听到胡天嘀咕道:“最近有些不对劲,老八门的人越来越活跃,就说省城那边……”
“省城那边怎么了?”
“有一批我认识的老八门,以前倒斗的,被征用了,按理说现在风声紧,那帮人不敢重操旧业,奈不过人家给的钱多,砸得头晕脑胀,南北派的后世弟子都有,一大帮人。”
秦海心脏砰砰直跳,一边的孙大海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小子又来劲了。”
孙大海有家有口,秦海没和他说过南启的事,就连他在暗中为严叔效力的事也没提过,孙大海只当秦海想玩刺激的,被这事勾了魂,秦海也就这么认了。
“成天守着玄真阁,无聊死了,我虽然没真的倒过斗,也通晓堪舆,点个吉穴不在话下,不知道他们收不收我?”秦海说完,又自嘲道:“不过,这要是被逮了,起码十年以上?”
现在盗墓可是大案,无期都是轻的,望个风恐怕都是五年起步。
老铁听他这么讲,嗔怒道:“你小子现在安安稳稳地守着古董店,抱着你的美媳妇,还是宫氏武馆的少东家,这日子美滋滋,干嘛去摊这种浑水,能去的都是缺钱的,不要命了。”
老铁自己就是金盆洗手之流,现在也不缺钱,对方出再多的赏金也动摇不了他。
“铁哥放心,我就是嘴欠提一句,哪能真去,能让胡老板都听到风声,这一波的动作不小,不晓得放这悬赏令的是什么人?还能这么准确地联络到老八门人,是有门道啊。”
秦海已经将这件事与南启那帮人联系在一起,寻了打听的意思,胡天本就信任他,也没什么隐瞒的:“以前老八门活跃的年代,就有悬赏令的存在,最早起源于伙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