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家族的人还是派来了暗桩,一直潜在附近听他们说话,明显是不相信他们。
金海抬头朝秦海看过去,两人四目相对,均露出一个鄙夷的神色,两人默契地一笑,快步跟上前面的人群,顺利登上飞机。
坐下的那一刻,秦海果断地关了手机,拿起眼罩戴上,靠在赵凝雪的肩膀上合上了眼睛。
感觉到身边男人的呼吸变得悠长,赵凝雪轻轻地拿起他的手,同样依靠过来,两人相依偎着沉沉睡去,另一侧,许会长独自坐在靠后的位置,依旧惴惴不安。
直到飞机升空,许会长才松了松绷紧的神经,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恰好金海坐在和他隔了一条过道的位置,冷漠道:“许会长怎么心神不宁?”
本来就心中藏着事儿,这会儿就像被踩着尾巴的猫,许会长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副被冒犯的样子:“瞎了你的眼,我怎么就心神不宁了?”
以往许会长还会讲究会长的体面,从不轻易讲难听的话,私底下爆粗口就另说了,等到恶言出口,他方知失态,胀红着脸看着金海。
金海沉吟了一下,细想一番许会长来狮城后的鬼祟,扭头过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许会长,嘴里含混地骂了一句脏话,腰一扭,用后脑壳对着许会长,不再搭理他。
许会长看着他这派嚣张的样子,要是平时,他一定要找龙爷讨个公道,让他管教金海。
如今他心虚得不行,发现同航班后就心急如焚,现在更像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面对金海的挑衅,也只是悻然,没有和他较劲的力气。
秦海不知这桩插曲,闻着媳妇儿身上的香味,他早早地去会了周公,等到他睁眼的时候,航程已经过了大半,他去洗手间一趟,回来时,赵凝雪已经给他叫了一杯咖啡。
睡饱了再来杯咖啡,他又精神抖擞,看到赵凝雪脸上关切的神色,噗嗤一笑。
赵凝雪看他这副没正经的样子就来气,但也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停下笑,复又靠在一起,算算日子,他们过来了五天有余。
仅是在庄园里被监控的日子就有三天,出来后又呆了一天有余,等他们落地,老姑的婚宴就要接着举行,时间着实太赶。
依老姑的性子,若是他们缺席,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宫虹气得扶腰跳脚的样子,那模样在秦海的脑子里活灵活现,他又噗嗤笑了出来。
飞机仍在高空,江北的宫氏武馆里已经喧闹得不行,萧定天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这老匹夫,把我外孙藏哪去了,他亲姑姑的婚礼就要开始,人呢?”
萧定天素来是这样的暴脾气,为人古怪,和宫镇年轻的时候就彼此针对,现在成了亲家,两人之间还时不时火药味浓厚。
庆幸的是宫镇经过家族的巨变,如今失而复得,又有了孙子孙媳妇,现在又要嫁女,心情不可谓不美,自不会和亲家呛声,慢斯斯理地说道:“你急什么,人自然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