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侧头望了凤菁一眼,知道她心里不知道多担心焦虑,现在还要安抚韩玉沁。
裴凛就有些心情不好,他沉声说道。
“行了,先进去把云琅失踪的事和我们说说,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找到云琅的下落,而不是一味的伤心。”
韩玉沁用力的抹掉眼泪,点头:“父皇说的是。”
一行数人往英王府前面的正厅走去,路上,韩玉沁把裴云琅身上发生的事说了一下。
“之前北狄国在两国互市交易的时候忽然出兵,抢夺互市物品,他们不但抢夺了东西,还杀了不少交易的商人。”
“等祖父他们发现的时候,他们早抢了东西杀了人跑了,祖父气得带兵跑到北狄边关外面叫骂。”
“北狄军出来应战,双双一交手,大燕兵将被对方困进了一个阵里,幸好王爷擅排兵布阵,发现不对劲,立刻率军杀了过去,把祖父他们救了出来。”
“后来北狄军三五不时的跑到云关外面叫骂,祖父受不了,命人迎战了几次,但每次都会陷入对方的阵法中。”
“这时候他们派出去的探子查明,北狄军中有一个擅长排兵布阵的高手,而且他们的阵营中还有不少厉害的高手,这些人不但手段狠,而且行事十分的残忍,我军将士若是落到对方的手里,不是被对方用长枪挑挂在云关外羞辱,就是被剥皮悬挂在北狄边关外的城墙上。”
“我军士气大损,好在王爷擅长破阵,伤亡不算太大,不过王爷说对方排布的阵法十分阴险,我们出战很容易陷入危险的境地,所以他建议暂时休兵,想一条稳妥的方法破对方的阵法。”
“后来云关闭关,对面的人每天到云关外叫骂,怎么难听怎么骂,祖父差点被气死,恨不得提刀上前去杀敌,不过每次都被王爷阻止了,后来还是王爷想出个主意,放毒烟破北狄兵阵法。”
“王爷身上有母后所制的毒,他建议选一个西南风向放毒烟,破北狄军阵法。”
“后来大家果然等来一个西南风,恰好北狄军又过来叫阵,王爷立刻命人放毒烟。”
“北狄军果然中招了,祖父大喜,立刻率五千骑兵出城杀敌,之所以带这么少的兵马,是王爷的意思,他说以防北狄军有后招,让祖父带五千兵马前去试探一下,若是没有后招,他让黄将军率军出战。”
“本来王爷不想让我祖父出战打先锋,因为祖父年纪大了,但祖父连日听到北狄军的叫骂,他实在是忍不住,坚持自己亲率五千兵马去杀敌人。”
“王爷坐阵大后方,结果祖父率军出战后,杀得性起,忘了王爷的叮咛,不宜恋战,不宜追击,若发现对方不对劲,立刻收兵,他让黄将军去迎他们。”
“结果祖父忘了王爷的吩咐,眼见北狄军受毒烟所困,节节败退,他带着五千兵马一路追杀,王爷在云关塔楼上发现北狄军后面冲出一群人来,这些人一出现就自成一个阵法。”
“原来他们的阵法是连环阵法,前面一个阵法,后面一个阵法,若是我们破了前面的阵法,后面的阵法就会叠加过来。”
“王爷发现不对劲,立刻命人擂鼓,示意祖父回来,可却迟了,祖父落入了对方的阵法中。”
“王爷没办法,只得率兵出云关救祖父,不过他没让大军进阵法中,只让大军远远的守候着,他亲点一千精兵,带他们入阵破阵,结果他率一千精兵破了对方的阵法,却在最后的关头被躲在暗处的北狄神箭手给射中,受了伤跌进了,跌进了?”
韩玉沁泪流满面的说不下去了。
人人都说北狄边关外的死亡谷,有进无出。
韩玉沁每想到这个,就生不如死。
“父皇,母后,我韩家该死,儿媳向你们请罪了。”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裴凛脸色说不出的阴沉,凤菁看着韩玉沁快哭晕过去的样子,生怕她出什么意外,赶紧伸手去拉她。
“行了,这事怪不到你的头上,你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