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南贵三十公里的无名山,景家祖地。
已是正午,但无名山上空却是乌云密布,地面能见度很低。
这一切,就如同景家人最近的心情。
身为华夏武学界的古老世家之一,景家每一次出世都声势浩大,震动整个华夏武学界,从而告知世人,景家不出世则已,一出世便会威震天下。
这一次,景家传人以一场生死挑战出世,同样声势浩大,但最终却没有继续威震天下,反倒是贻笑大方,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这让景家人恨欲狂,恨不得做梦都斩了秦凌风,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
因为华武组织的存在和威慑,让景家人不敢轻举妄动。
至少,景家人在国内不敢明目张胆地对秦凌风出手。
而因为秦凌风要参加全球武学大赛选拔赛的事情,景家人也没有急于报复。
这一天,景家人不但知道了秦凌风击杀刀王王一刀传人,成为华夏武学界年轻一代第一人,获得参加全球武学大赛资格的消息,而且还得知全球武学大赛组委会决定增加参赛选手的数量,华夏获得了四个名额。
这让景腾的父亲景世明很郁闷,同时也有些懊悔。
如果景腾出世不与秦凌风进行生死之战,那就不会死,而且多半会获得参加全球武学大赛的资格。
但他也知道,这世上没有如果,懊悔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景腾与秦凌风一战无法避免!
一方面,景家受过杨家的恩惠,杨万年嘱托击杀秦凌风,景家没法拒绝,另一方面,秦凌风在那之前已与景家结仇。
“父亲,我们现在怎么办?”
景家祖屋前,景世明将最新的消息向景云峰做出汇报之后,忍不住问道。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如果不是怕击杀秦凌风会连累景家,他早就亲自去杀秦凌风,为景腾报仇了。
“事到如今,家族只能两条腿走路。”
景云峰站在祖屋的窗前,望着窗外朦胧的景物,一字一句道:“第一,从现在开始,家族后人增加生育,直到选出满意的传人为止。第二,关于给小腾报仇的事情,不能急于一时,而是要以不变应万变。”
“父亲,怎么以不变应万变?”
景世明再次问道,他只在意报仇一事,对于再要孩子没有任何兴趣。
“按照你所说,那个叫秦凌风的小畜生树敌众多,而且大多是境外势力。如此一来,他既然参加全球武学大赛,势必会遭到那些势力的报复。而且,他的师傅叶帆曾经也是树敌众多,那些敌人的传人多半也会针对他。”
景云峰面色冷静,一针见血地说道:“对他而言,这次大赛简直就是死亡赛程——每一个敌人都会跟他搏命!他能赢得了一场,两场呢?三场呢?场次叠加起来,他就算前面侥幸过关,但多少也会受伤,影响他在后面比赛中的实力,几乎不可能笑到最后。”
“何况,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笑到了最后,难道境外那些势力会无动于衷?华武组织能够威慑我们,是因为我们的根在华夏,境外组织可不是那么怕华武组织,否则当年那些人也不会将叶帆打残了!”
“父亲,您说得在理。”
景世明点点头,然后又叹了口气,有些不甘心道:“只可惜不能亲手宰了他,为腾儿报仇!”
“世明,小腾死了,这是我们景家的阵痛期,为了避免出现传承断层,我们首要任务是选出新的传人。在这种情形下,你即便再想亲手手刃仇人,也要顾全大局,以家族利益为重,不能乱来。”景云峰闻言,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他担心景世明会跑到境外,利用秦凌风这次参加全球武学大赛出国的机会,击杀秦凌风。
事实上,景世明是这样想过,而且都准备付之于行动了,但他刚才听完景云峰关于秦凌风参加全球武学大赛的分析后又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