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必说她的那帮兄弟了,更会踩她一脚,借机打压她,还再提什么执掌政权?真的就离谱!
可以说,华蕴回北庆之后,会非常惨。
她和江羽陌不能那么自私!
华蕴尊重他们的真爱,一直在退让,从未为难过她,她也不能不顾及她。
而她能想到的挽回华蕴脸面的办法,就是让华蕴夺回这场婚姻的主动权,就是由华蕴来休江羽陌。
可这也很离谱,江羽陌一国之君被休,岂不贻笑大方,那他这一场漂亮仗立的威直接给扫地了,几乎是功亏一篑。
气氛一度很紧张,空气都像停止了流动一样。
高时意一针见血,两个人都哑然了。
华蕴何尝不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她只是无力改变现状,只能默默忍受,没想到高时意这么懂她,她不由感激之情油然而升。
高时意没有可怜她,而是将目光一直盯向江羽陌,希望他能拿出个两全之策,不能只顾自己,害了华蕴。
在数倍的压力之下,江羽陌微呼了口气,仰起头来,下了决定一般,淡声说:“我会亲自去北庆一趟。”
高时意定定地看着江羽陌,他要去北庆?亲自为华蕴发声吗?真是有情有义。
只是,她刚刚从北庆回来啊,这又要再跑一趟了?
也是,如果有她这个圣姑和大楚新帝为华蕴撑腰,北庆的面子保住了,华蕴的身份地位也能保住。
“不可!”怎料华蕴却突然出言反对,她眉心微皱,十分担忧,“你刚登大典,根基尚不稳,如果这时候出使他国,怕生变故。”
高时意也一个激灵,连忙附和,“对呀,羽陌,现在是关键时候,不太适合随意外出啊。”
江羽陌却是一副的不在意,还取笑道:“若我这个皇帝连随意出行都不行,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困在这皇城里,那这皇位坐着还有什么趣味?”
华蕴着急道:“非常时期当以非常处理,你现在是皇帝了,身负重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了。”
“我以前也没有随心所欲,现在就是为了想随心所欲,才抢来这位子。”江羽陌还拍了拍身后的椅背。
那态度真的很不可一世。
听的华蕴都翻了个白眼,“以前怎不觉得你这般的固执?”
“并非,只是不想做言而无信之人。”说这话时,他神情又严肃了几分。
他答应过华蕴的,他们之间是盟友,是交易,他现在已经大权在握了,心愿已了。
但是高时意还是有更远的担忧,“羽陌,咱们现在,可以说大战刚过,兵力最弱的时候,万一这时候他国趁虚而入,怎么办?”
江羽陌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那么一来,我悄悄的走,消息不外露,不容易引起恐慌,也不易招来外侵。二来,我会让江丞相监国,不会乱了内政。”
“丞相监国……”
高时意暗叹了口气。
一般皇帝外出,都是由太子监国的,可是他们没有太子……
现在特殊情况下,江羽陌最信任的人也就是对他恩重如山的养父了。
“时意不会信不过丞相吧?”江羽陌似笑非笑的还问了句。
高时意一慌,连忙摇头,“哦,不会,若丞相有不臣之心,也不会对你这般庇护了。”
江羽陌有一会儿没有说话,停了下,突然说:“那就封江风为开元大将军,协助丞相一同监国。”
江风从少时就跟着他出生入死,虽是主仆,却情同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