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
普洛姆里咬牙切齿的揉了揉眼睛,然后接过哨兵递给自己的咖啡一饮而尽。
“我猜,如果没有要紧事,你应该不会三点给我打电话吧!”
“嗯,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事嘛?”
“你和我说的多了去了,全是五年十年规划,我哪知道是哪件事?”
“呃………”
薛帕德顿时语塞,都怪他当年跟着史密斯干黑色行动的时候乱吹逼。
“就是招人那事,你在越南的那些战友,退役之后没事干的那帮人!”
“怎么,现在要用他们了?”
“对,明天你坐飞机回来,我们去越南!”
“好吧,再没什么事了吧?”
“没了,休息去吧,老家伙!”
“狗屎玩意,滚蛋!”
虽然嘴上这么骂着,但普洛姆里心里却还是闪过一丝小小的激动之情,他没什么家人,朋友也不多,因为脾气问题,得罪过不少上司,之前还因为一次战斗指挥失误,他打坏了那个害死了二十二个新兵的傻逼连长的小兄弟。
然后老家伙就被送去了军事法庭,好在那会史密斯在招人,看到了这个拿过四次勋章,战伤数十次,已经头发斑白的老家伙,于是他就把普洛姆里招了过来。
一个年纪过半百,除了杀人之外什么都不会的老兵回归社会是根本找不到任何归属感的,而普洛姆里还认识不少和他一样的人,那些老伙计们迄今为止还活跃在丛林中,倒不是说他们真的喜欢战争,而是因为没了战争,他们什么也不剩。
而很快,他们那些人在越南也没办法继续待下去了。
普洛姆里没有再回去睡觉,睡意全无的他就这么在院子里坐了一夜,然后第二天早上,他收拾好行装,立刻坐上了飞机,从金沙萨转南非,又从南非转巴黎,最后转纽约。
而当他抵达美国之后,薛帕德询问他要不要休息一天再去时,普洛姆里摇摇头。
“正事要紧!”
两人随即又坐上海军的通勤船,在海上摇晃了好些日子,然后,回到了西贡。
在西贡,薛帕德给上次见过的邓恩上校送去了史密斯的问候,然后后者给两人安排了一架休伊直升机,又从西贡飞到了距离前线不过二十公里的一个美军基地。
普洛姆里的那些老战友们,就在这里!
从乱糟糟的停机坪跳下,映入薛帕德眼帘的,就是周遭一片荒凉,因为害怕游击队袭击,美军一般会将基地附近的树木用温压弹炸干干干净净。
诺大的基地里满是光着膀子乱跑的大兵,而远方还时不时有炮声传来,靠着从史密斯那里拿到了cia证件,两人在基地里一路畅行,最后,薛帕德在一处响着音乐的战地酒吧里看到了普洛姆里所说的老朋友。
“绿色贝雷帽?我以为你的朋友都是游骑兵!”
“那些家伙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普洛姆里一边说着,一边在酒吧大兵不友善的注视下,给了坐在角落里一个沉默不语的壮汉一巴掌。
“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约翰兰博!”
“兰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