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你给本王送醋的事,本王先不跟你计较。”
“现在本王问你一件事,你给本王如实回答,如有半句谎话,本王让你跟这酒瓶子一样,四分五裂!”
“问就问,抖什么狠!”花娇娇狠狠地瞪他。
顾子然手一抬,夺走她手中的碎酒瓶,抵住了她的咽喉:“花娇娇,你口口声声说跟本王圆过房,现在本王问你,当晚的细节,究竟是怎样的?”
花娇娇错愕:“你这叫什么问题?让我怎么回答?”
顾子然冷声:“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你要是语焉不详,左顾言它,就说明你之前是在撒谎!”
哪有人一上来就问啪啪啪细节的?这让她怎么说出口?他俩又不熟!
花娇娇气极:“顾子然,你这是胡搅蛮缠!当晚情形如何,你自己不知道?还需要来问我?”
他要是知道,何须多此一举!顾子然转了转手中的碎酒瓶:“你答不上来?你根本没跟本王圆过房?你一直在说谎?”
随着碎酒瓶的转动,细细的血线顺着花娇娇白皙的脖颈,缓缓流了下来。
花娇娇眼神变冷,扬起脸来:“你想听我讲什么细节?讲你不中用,还没上马就缴枪?还是讲你有心无力,根本举不起来?”
“花娇娇!”顾子然气得大吼。
“不是你让我讲的吗?现在讲了你又不高兴。”花娇娇眯着眼睛,面无表情,“你说得对,就是我骗了你,我从来没跟你圆过房,一切都是我编的,这个答案你满意了?”
“花娇娇,你嘴里就没半句实话,本王多余跑来问你!”顾子然猛地将碎酒瓶朝墙上一砸,呯地一声巨响。
发什么神经?说圆房了,他不信,说没圆房,他还是不信,到底闹哪样!
不过,他为什么会突然跑过来,问她这个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娇娇摸着脖子上的伤口,眯了眯眼睛。
顾子然摇着轮椅,碾过一地的碎酒瓶子,怒气冲冲地离去。
没一会儿,团团进来,看见了花娇娇脖子上的伤口,气得转身就跑:“我去找坏叔叔算账,给娘亲报仇!”
花娇娇一把拽住了她:“我马上就要跟坏叔叔和离了,他巴不得我生事,我们不能如了他的意。”
“娘亲说得对,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个月,我们能忍就忍,只要捱过去,就是我们赢!”团团重重地点着头,握拳一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娘亲跟他和离了,我们再来找他报仇!”
“还是我的乖宝贝聪明又懂事,懂得这么多大道理。哪像那个坏叔叔,又笨又蠢还眼瞎。”花娇娇一把将团团搂进了怀里。
团团心疼地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口,催她道:“娘,您快把碘伏和棉球拿出来,我给你把伤口消消毒。”
花娇娇却没去开空间:“不能消毒,就这样留着。”
“不消毒会发炎化脓的呀!”团团急了。
“就是要发炎化脓才好呢。”花娇娇勾了勾唇角。
“啊?”团团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满脸不解。
“要是这道伤口过早愈合,就没意思了。留着它,兴许有妙用。”花娇娇点了点她的小鼻尖,冲她眨了眨眼睛。
知母莫若女,团团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小嘴一撅:“嗐,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娘您逗我玩儿呢。”
“那是你说的,可别栽我头上。”花娇娇莞尔一笑,“你的娘亲我,奉行的原则是:报仇,绝不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