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太后就盯着手里的药丸,满脸纳闷:“娇娇不是一口气给了哀家好几天的药么,这怎么又多出一粒来?”
柳嬷嬷走过来,看了一看:“太后,齐王妃先前给您的是药片,这是药丸,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而且就一粒,能治什么病?太后疑惑着,把药丸举高细看。
药丸迎着光,显现出了里头的东西来。
太后忽然大悟,忙让柳嬷嬷把药丸拆开,原来里头藏着一张小纸条。
柳嬷嬷把纸条上的字,给太后念了一遍。
“齐王的侍卫伤势严重,急需她救治,但齐王不相信她,把她关起来了?”太后有点不理解,“侍卫受伤,齐王自会为他请大夫,她着哪门子的急?”
“兴许是王妃医者父母心吧。”柳嬷嬷笑道。
“她有善心是好事,那你替哀家走一趟吧。”太后点了点头,“正好顺便给白姨娘验个身。”
柳嬷嬷领命,出宫上齐王府去了。
顾子然前脚刚回,后脚就见柳嬷嬷来了,很是奇怪,忙问:“怎么,是本王送去的药不对?”
柳嬷嬷摇了摇头,开门见山:“太后听说王爷府中,有一名名叫天青的侍卫负伤,特意打发奴婢来看看。”
天青受伤,太后是怎么知道的?顾子然疑惑着,把柳嬷嬷领到了落雨轩西厢。
白千蝶正在天青床边守着,见柳嬷嬷进来,连忙起身。
柳嬷嬷看看天青,问白千蝶:“这名侍卫的伤,是白姨娘治的?”
白千蝶点着头,十分得意:“我给他施了针,他就好多了。”
这侍卫不都好转了么,花娇娇干吗特意给太后传信儿?柳嬷嬷更疑惑不解了。
许是花娇娇弄错了吧,柳嬷嬷想着,转身就要走。
正在这时,天青忽然一声惨叫,再度陷入了昏迷。
柳嬷嬷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
顾子然忙催促白千蝶:“快给他施针。”
白千蝶应着声,取出银针,刺入穴位。
但这一次,无论她怎么捻动银针,天青都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白千蝶有点着急了:“刚才明明也是这样下针的,怎么不管用了?”
柳嬷嬷忽然就明白了花娇娇的急切和担忧,讥诮道:“刚才白姨娘只是瞎猫撞见死耗子了吧?”
顾子然也投来了质疑的目光:“白千蝶,你到底会不会治?”
白千蝶又气又慌,却又不敢出声。
说不会吧,太丢人;说会吧,这几根银针又不争气。
柳嬷嬷一看她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王爷,性命攸关的事情,您可不能因为偏宠白姨娘,就由着她胡来。”
顾子然沉着脸,狠狠瞪了白千蝶一眼。
“王妃在哪里?赶紧请王妃来,看这侍卫的情况,只怕再迟一步,就要丢掉性命了!”柳嬷嬷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