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判断蛊术的依据是什么?因为注射器你们没见过?还是因为镇北王世子身上的针眼?”
“这世上你们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难道全都是蛊?”
“至于这针眼,用银针照样能戳出来,有什么好稀奇?”
“三嫂,这话你留着跟父皇说去吧,本王的职责,是把所有涉蛊的嫌疑人,都丢进禁蛊司的大牢。”
楚王命人夺走她手中的注射器,把手一挥。
“带走!”
啪地一声脆响,长鞭袭来,硬生生把楚王逼退了几步。
楚王沉下了脸:“三哥这是要阻碍本王处理公务?”
“你不必给本王扣帽子,注射器的事,本王自会带她去向父皇解释。”顾子然冷冷地道。
“三哥,这可由不得你。”楚王抚过腰间禁蛊司指挥使的腰牌,“本王抓捕涉蛊嫌疑人,是父皇赋予的权力,你就算不服,也得忍着。”
“是么?”顾子然淡淡一笑,甩了个响鞭。
身披铁甲,手持长枪的玄甲军,立马冲了进来。
“三哥这是要动粗?”楚王笑得前仰后合,“三哥,你当自己在战场呢?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可不是谁的拳头硬,谁手下的兵多,就能为所欲为!”
“本王抓捕三嫂,是有理有据;你出兵阻拦本王,那叫目无法纪,藐视皇权!”
楚王笑完,走到顾子然面前,把他的肩膀一拍。
“三哥,你要真想保下三嫂,不妨去跟父皇讨个官职,手中有权,说话才硬气嘛。”
“哎哟,对不住,本王差点忘了,三哥如今腿脚不便,哪能当官?”
楚王仰天大笑,肆无忌惮。
顾子然表情漠然。
他现在要做的,是保住花娇娇。
至于言语上的侮辱,这些年他听得太多,早已麻木。
“天青,你带王妃先走。”
顾子然侧首示意。
天青马上率铁甲军护住花娇娇,为她在人群中开出了一条路。
楚王脸色微变,玄甲军身经百战,禁蛊军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时镇北王忽然击掌,麾下的青龙军立时出现,与禁蛊军一起,截断了玄甲军的去路。
镇北王亦是武将出身,他虽然已经卸甲多年,但皇上允许他保留了一部分兵力。
楚王立马又张狂起来:“三哥,本王劝你赶紧收兵,莫要自取其辱。你放心,三嫂进了大牢,本王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顾子然轻笑一声。他以为禁蛊军与青龙军联手,就能敌过玄甲军了?他怕是没亲眼见识过玄甲军的实力。
他们这边较量着兵力,花娇娇却是盯着镇北王,极度生气。
楚王跟她有过节,借机发挥,也就罢了。
镇北王却如此对待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是不是太白眼狼了?!
“镇北王,你确定要帮着楚王,将我投进大牢?”花娇娇压抑着怒气,问道。
镇北王振振有词:“蛊术人人得以诛之,齐王妃犯罪在先,就莫要怪本王心狠。”
“行,这话可是你说的,希望你不要后悔,更不要哭着喊着来求我。”花娇娇的唇角,浮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冷笑。
她为何笃定他会去求她?鸿辛的病,不是已经治好了吗?镇北王心生疑窦。
但还没等他想明白,花娇娇已是走向门外。
“都让开,别碍着我去蹲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