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院使给乐纤月诊完脉,走回皇上面前,躬身回禀:“皇上,楚王妃也已经不幸感染花柳病了。”
皇上一点儿也不奇怪这个结果,只是问道:“对孩子有影响吗?”
刘院使不忍心开口:“自然是有的,楚王妃腹中胎儿比正常月份小,就是受花柳病的影响,她这一胎能保到现在,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皇上心疼尚未出生的孙子,把楚王叫到跟前,劈头盖脸地一通训:“看你干的好事!自己厮混染上脏病,却把媳妇孩子都害了!”
楚王自觉有亏,低着头一声不吭。
刘院使却是欲言又止:“皇上……”
“怎么?”皇上带着余怒,很不耐烦。
刘院使压低了声音:“皇上,您大概也听说过,花柳病这种病症,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严重。”
“好端端的,跟朕讲这个做什么?”皇上更不耐烦了。
刘院使瞅了瞅旁边的楚王:“楚王妃的花柳病,比楚王殿下的严重。”
皇上愣住了。
这意思是,乐纤月患上花柳病的时间,比楚王要早?
所以,不是楚王把花柳病传染给了乐纤月,而是乐纤月把花柳病传染给了楚王?!
楚王显然也回过了味来,面色铁青地大步走到乐纤月面前,揪住她的领口,把她从座位上提了起来。
“好你个乐纤月,你给本王戴了绿帽子?!说,你怀的是谁的野种?!”
篝火堆旁的所有人,都朝这边望了过来,耳朵竖起老高。
这是什么大瓜?
楚王怎么就突然断定,楚王妃给他戴了绿帽了?
乐纤月没有辩解,只是掰住他的手,小声哀求:“王爷,咱们回去再说行吗?”
就算难逃一死,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面子。
楚王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还是狠狠地把她朝地上一推:“你现在知道丢脸了?你睡野男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丢脸?说,你到底跟谁睡了!”
乐纤月跌倒在地,痛得皱起了眉头。
“不说?本王先把野种打下来,看看他长得像谁!”楚王提起脚,朝着乐纤月的肚子猛踢。
“王爷,使不得!”
众人纷纷去拦。
但楚王这一脚,还是正中乐纤月高耸的肚子。
乐纤月疼得一声惨叫,捂住了肚子。
鲜血从她身下淌了出来,很快染红了她的衣裙。
花娇娇赶紧上前,蹲下给她诊脉。
“齐王妃,脉象如何?”刘院使一溜小跑过来,问她道。
花娇娇摇了摇头:“保不住了。”
乐纤月身患花柳病,这一胎本来就是强行保下来的,现在肚子又挨了一脚,不小产才怪。
“保不住了才好。”楚王冷笑连连,“难道要本王替别人养孩子?”
花娇娇从空间取出止血药和消炎药,悄悄塞给了刘院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