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四顾,问春分:“我的车呢?”
春分朝顾子然的马车一指:“王爷命车夫把您的车驾回齐王府了。王爷说,从京城去花家祖坟,路途太远,少一辆车,少一份危险,所以让您跟他乘坐同一辆车。”
花娇娇急道:“他说坐一一辆车就坐一辆车?春分,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
“王妃,属下的职责,是保证您的安全。属下觉得王爷说的有道理,所以刚才才没拦着。”春分委屈道,“您跟王爷是夫妻,坐同一辆车,您不是该高兴吗?”
高兴个p!花娇娇忿忿地跺了跺脚,正想要让她去把马车驾回来,身后响起了卫破虏催促的声音——
“齐王妃,你怎么还不上车?别耽误了正事。”
好吧,看在是去办正事的份上,跟顾子然挤一挤吧。
花娇娇只得上了顾子然的车,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了。
还好一路上,顾子然并未招惹她,只是默默低头看书。
花娇娇瞅了他好几眼,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别在车上看出,到底有些颠簸,对眼睛不好。”
顾子然像是没听见,头都没抬。
花娇娇挪过去,抢走了他手里的书:“别看了,眼睛要瞎了!”
顾子然手一空,女人幽淡的体香飘入鼻端,他刻意别开了视线:“花娇娇,在白千蝶的事上,本王并没有做错什么,你凭什么生气?”
“我没生气啊,谁说我生气了?有洁癖也不是我的错,对吧?”花娇娇把书塞进了小柜子里。
“那你为何……不给本王治疗腿疾?”顾子然很想问为何不让他碰,话到嘴边,又改了,“本王好容易下定了决心,你却不愿意了。”
“给你治腿,难免触碰到你的身体,我嫌脏。”花娇娇冷了眉眼。
“本王能有多脏?!”顾子然生起气来,“你从嫁给本王的那一天起,就该知道,本王身为皇子,这辈子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你要是连这个都受不了,当初为何要死要活地嫁过来?”
“你说的对,当初我就不该嫁。”花娇娇低下了头。
沉积已久的委屈涌上心头。
她穿越后,原主留给她的记忆是寥寥可数,她两眼一抹黑,还得捡起她留下的烂摊子。
明明事情都不是她做的,但后果却由她来承担。
她并没有落泪,但神情却哀伤无比。
顾子然注目片刻,终究还是软了语气:“本王那天在木兰围场,请父皇准本王永不纳妾,乃是真心实意。”
“是世事难料,白千蝶忽然有了身孕。她怀的毕竟是本王的骨肉,本王做不到让她堕胎,再把她驱逐出府。”
“但本王可以向你保证,本王不会再碰她。”
这算是变相的表白吗?
花娇娇说不动容是假的,但却有很多疑惑:“为什么?你不嫌我给你戴过绿帽子了?你能接受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