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然猛然抬头:“走!”
天青马上推着顾子然登车,去了来福客栈对面的茶馆,并与其他侍卫一起,把他抬上了二楼的包间。
透过包间的窗户,正好能看见对面的来福客栈。
侍卫乘风前来禀报:“王爷,一刻钟前,王妃进了来福客栈,现在还不见出来。”
顾子然沉吟片刻,问道:“那自从王妃进来福客栈后,有哪些人出来过?”
乘风递过来一份名单,上头记录着好些人名。
顾子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了一个名字上:“王羽溪?”
乘风以为他不认得,连忙告诉他:“王爷,王羽溪是云国三王子令狐年的侍妾。”
“本王知道。”顾子然面露疑惑,“令狐年的侍妾,跑到来福客栈来做什么?”
“她不是第一次来了。”乘风回道,“上次咱们王妃来来福客栈的时候,属下也曾见到王羽溪从来福客栈出来。”
这意思是,只要花娇娇来来福客栈,王羽溪也会来?
这是巧合,还是她们约好了?
顾子然思索片刻,吩咐乘风:“你去继续盯着来福客栈的所有出入口,本王就等在这里,一旦发现王妃或王羽溪再次出现,马上来向本王禀报。”
“是,属下遵命。”乘风应了一声,下楼去了。
花娇娇啊花娇娇,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顾子然透过窗户缝隙,望向对面的来福客栈,微微眯起了凤眸。
花娇娇以王羽溪的打扮,来到了祥云楼。
此时令狐年刚回来不久,听说她来了,赶紧命人把她请到了二楼书房。
令狐年请花娇娇坐了,亲手泡了茶:“你看,我没说错,你母亲当真还活着。你刚才带我去见她,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只是碍于齐王在场,没好开口?”
花娇娇接过茶,点了点头:“我就想问问你,我母亲到底是谁?”
“你应该等她的病痊愈后,亲口去问她。”令狐年道。
“那如果她永远无法痊愈呢?我就要一辈子蒙在鼓里?”花娇娇皱起了眉头。
“说得也是。”令狐年沉吟片刻,道,“云国的那对圣镯,一只名为‘初见’,一只名为‘余生’。其中,‘初见’由云国圣女保管,世代相传,且传女不传男。”
他没有明说,但花娇娇听明白了:“我母亲是云国圣女?可云国圣女不是南宫月的母亲吗?”
“没有圣镯的女人,也称得上是圣女?”令狐年嗤笑,“当年你母亲尚在襁褓之中,就连同‘初见’一起,被送出了云国。可云国不能没有圣女,所以才由国君做主,另选了你母亲的堂妹,作为新一任的圣女。”
花娇娇愣住了:“照你这说法,南宫月的母亲,算是我的小姨?而南宫月是我表妹?”
“没错。”令狐年点头。
她居然有这么个表妹,真是倒霉。花娇娇撇了撇嘴,又问:“我母亲当年为何会被送出云国?”
令狐年叹了口气:“当时你外祖家惨遭灭门,大概是有忠仆为了保护你母亲,才冒着风险,把她和‘初见’一起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