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三人,对顾子然道:“你先让他们出去,我们单独聊聊,可以吗?”
肯聊就行,就怕她一直装。顾子然爽快地挥了挥手,让天青把那三人带了下去。
厅中只剩下了花娇娇和顾子然。
花娇娇开了口:“如果我告诉你,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一概不知情,完全不知道,你信不信?”
这个时代,信息没有那么发达,不像千年后,自己名下有些什么财产,上网一查便知。
她是真不知道自个儿名下还有一处田庄。
至于田庄上关押着什么人,她就更不知道了。那时候,她还没穿越过来呢。
顾子然怒极反笑:“你觉得,本王会信吗?”
他还以为,她准备如实相告了,没想到,还是在继续装傻。
上次令狐年给她诊过脉了,她体内,可没有封印记忆的蛊,不可能忘掉自己做过的事。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但这就是事实。”花娇娇两手一摊。
“既然你要继续抵赖,那本王先不跟你掰扯这个。”顾子然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强迫自己平复了一下情绪,“你只需要告诉本王,你锦瑟楼的小扣子,是如何知道本王的卧房里,有忆事丹的。”
“我自己都不知道忆事丹在你的卧房里!”花娇娇叫道,“也许她是自己猜的,如果在你卧房里偷不到,那再换个地方偷就是了,反正衡元院就这么大,多偷几次,总能偷得到。”
“那她一个粗使丫鬟,是怎么知道本王有忆事丹的?她又是如何熟知忆事丹功效的?”顾子然又问。
“你问我,我问谁?”花娇娇把手一摊,“反正我没告诉过她,也绝没有说漏过嘴。她只是锦瑟楼的粗使丫鬟,我根本没见过她几次。还有,她是齐王府的奴仆,并非我的陪嫁丫鬟。”
“这正是本王想要说的。”顾子然越过茶盏,看向了她,目光犀利,“花娇娇,你的线,放得可真长。你人还没嫁进齐王府的时候,就已经先把人埋进齐王府了。原来你早就盯上齐王府了,难怪不惜求了太后三天三夜,非要嫁进来。”
花娇娇又是委屈,又是迷茫。
她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但却两眼一抹黑,对什么都一无所知。
顾子然说的这些,都只跟原主有关,但原主偏偏什么记忆都没有留给她。
她甚至都无法判断,到底是有人坑了原主,而原主不知情;还是原主参与其中,只是刻意抹去了记忆。
谁能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窦娥都没她这么冤啊!
既然她弄不清楚,干脆说实话吧!
把难题留给顾子然去!
花娇娇大步走到顾子然跟前,抢过他手里的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你想知道真相吗?我现在就把真相告诉你!”
顾子然看着她手里的空茶盏,挑了挑眉。
花娇娇撸下手上的空间手镯,搁到了桌上:“既然你连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都能接受,那想必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也能理解了。”
“我早已经不是原来的花娇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