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为何没去宣平侯府说话,而是去了来福客栈?这说明花娇娇还是在防着花无期?
他们到底聊了些什么?
顾子然思忖片刻,当即下令:“命人跟着花无期,弄清楚他去了哪儿,见了些什么人。”
“是。”天青应了一声,下去交代。
傍晚时分,一名侍卫前来禀报:“王爷,属下带人去了宝月楼黑市,但曹大虎坚称没有一个名叫崔二娘的女人,上宝月楼买过消息。他还说,自从上次王爷带五城兵马司的人搜查过宝月楼,宝月楼就不再做任何跟齐王府有关的生意。”
“那可有人去宝月楼,出售过忆事丹相关的消息?”顾子然问道。
“并没有。”侍卫摇头,“属下特意搜查了宝月楼,没有发现任何相关单据。”
都没有人出售忆事丹相关的消息,崔二娘又是怎么买到的?
这说明,她纯粹是在一派胡言。
顾子然冷笑片刻,命人把崔二娘带到了刑房。
但被架在刑具上的人,并非崔二娘,而是蔡迟。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自己受刑,远不如亲眼看着孩子受刑更为心痛。
果然,崔二娘一看到蔡迟,就大惊失色:“王爷,您要是对民妇有不满,尽管冲着民妇来,莫要伤害民妇的儿子!他压根就不知道有什么丰庆庄!”
顾子然冷哼一声:“先前本王问你话,你鬼话连篇。如今本王已经查出,你是在跟本王撒谎,本王还能不拿你儿子开刀?”
他说完,把手一挥。
两名侍卫马上夹紧了蔡迟的手指头。
蔡迟咬紧牙关,忍着痛,没有吭声,但鲜血马上从指间淌了出来。
崔二娘又是害怕,又是心疼,脸色苍白:“王爷饶命,民妇的确说谎了。丰庆庄是齐王妃的产业,扣押小扣子父母的人,也是她。前些天,王妃派人去了珉城,让民妇去丰庆庄,以小扣子父母的性命,威胁小扣子,让小扣子偷盗忆事丹,夹在糕点里,送去给白姨娘食用。”
“民妇儿子的病,还得指望王妃去治,民妇不希望她出事,昨天才没把她给供出来……”
顾子然眉头皱起老高:“本王如何才能相信,你今天说的话是真的?”
崔二娘马上举起手,发了毒誓。
顾子然久久未语。
查来查去,居然又回到原点了。
一切都是花娇娇所为,花娇娇就是幕后主使。
说来也是,如果幕后主使不是花娇娇,那忆事丹的事是如何泄露的?
顾子然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崔二娘和蔡迟:“此事不得外泄,如果本王听到半分有关齐王妃的闲言碎语,你们母子俩谁也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