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皇子,正经差事没办几件,却染上了脏病,真是把祖宗八辈的脸都丢尽了。
如今还要因为他的病,损失一只云国圣镯,皇上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皇后瞧着皇上的脸色不对,心里发慌,连忙劝皇上:“皇上,都怨怀仁不争气,染上了这种病,但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在臣妾看来,圣镯再重要,也没有他的命重要。皇上,就拿这圣镯,给他换剩下的药吧,您总不忍心让臣妾白发人送黑发人……”
皇后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
皇上被令狐年的话架着,又被皇后当众这一劝,就算不愿意也只能点了头:“令狐王子,倘若这五天的药,治不好楚王,又该当如何?”
令狐年胸有成竹:“皇上,如果五天治不好,再多治些日子就是了,总有治好的那一天。”
他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要他给一个保证,但他可没那么傻,太绝对的话,他是不会讲的。
皇上对他的圆滑很不满意:“倘若治不好,你必须归还圣镯。”
令狐年不高兴了:“皇上,当初我和楚王的约定,可不是这样说的。白纸黑字摆在那儿呢,怎能说变就变?”
“您想反悔也行,圣镯您留着,药,我也留着。”
这是威胁?!皇上大怒。
皇后赶紧又劝:“皇上,看在怀仁的份上,您就答应他吧,当是臣妾求您了。”
皇上看着皇后哀切的表情,生生把这口气忍了下去,不做声了。
皇后赶紧催促楚王,让他把圣镯给令狐年,换取头孢针剂。
楚王缓缓抬手,从怀里摸出了一枚玉镯。
他刚要把镯子放进托盘,令狐年就开口了:“我劝王爷不要用西北货,我是能分辨出来的。”
楚王动作一僵:“你看都没看,就敢说这是假的?”
令狐年微微一笑:“我说这圣镯原本就是我的,王爷还不信。既然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自然有分辨的方法,任何假货都瞒不过我。”
此时他手臂上的印记并未发烫发热,足以证明,楚王正要放进托盘里的那只镯子,根本不是圣镯。
楚王迟疑了一下,尴尬地收起镯子,低声跟一旁的宫女说了几句,让她去把真圣镯取来。
他原以为,他仿造的这只镯子,足以以假乱真,却没想到,令狐年只是到了一眼,就辨出了真假。
宫女很快另取来了一只玉镯,这一次,令狐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宫女用托盘托着圣镯,将其捧到了令狐年面前。
令狐年拿起圣镯,检查了一番,揣进了怀里,随即取出几盒头孢针剂,放进了托盘。
宫女将托盘捧到花娇娇面前,请她检验真伪。
这些药,就是花娇娇派人拿给令狐年的,她自然知道真假。
她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番,冲楚王和皇后点了点头:“娘娘,王爷,药没有问题。”
楚王命人把药收了起来,忽然又问令狐年:“不知令狐王子的头孢针剂,是哪儿来的?另一只圣镯,是不是也在你那里?令狐王子何不把一对圣镯都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