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瘪了瘪嘴:“白贵妃和白姨娘要在湖边喂鱼,嫌我们吵着了她们,要赶我们走。我们离开的时候,走慢了些,她们就让小太监轰我们,推推攘攘的,不知怎么就把我推湖里去了。”
不知怎么就推湖里去了?这是故意的吧?花娇娇握住团团的手,没作声。
今儿团团落水,是打了皇后的脸,皇后自会处理,用不着她来出头。
果然,皇后马上命人把白贵妃和白千蝶带了过来,厉声质问:“白贵妃,是你伙同白千蝶,驱赶湖边的孩子?”
白贵妃振振有词:“皇后娘娘,那些孩子吵吵闹闹,把鱼都吓跑了,臣妾自然要驱赶了。”
“他们把鱼吓跑了,与你何干?”皇后怒道,“他们去湖边玩耍,是本宫的意思,你却赶他们走,想必是对本宫不满了?”
“臣妾哪敢对皇后娘娘不满。”白贵妃嘴上说着不敢,脸上却半分恭敬也无,“只是臣妾寻思着,臣妾好歹是皇上亲封的贵妃,又为皇上育有皇子,难不成连赶几个孩子的权力都没有了?”
“皇后娘娘,您虽然贵为中宫,但这御花园,也不是你家的。”
“还有,臣妾听说,您特许楚王在御花园设宴?楚王身患花柳病,尚未痊愈吧?您居然允许他入宫,还待在御花园,就不怕他把花柳病传染给了他人?”
“你!”皇后气得拍了桌子。
白贵妃撇了撇嘴,一点儿都没怕。
她刚得了消息,楚王为了治病,把云国圣镯给了令狐年,惹得皇上龙颜大怒。
在这宫里,就算是皇后,得罪了皇上,照样没脸。
如今皇后自身难保,哪敢罚她?
这事儿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只会怪皇后小题大做,不给她这个贵妃留面子。
皇后当然明白,白贵妃为何敢如此嚣张,她此时的确有点气短。
毕竟皇上的怒火,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散。
但她如今断定团团是花娇娇的亲生女儿,如果不替花娇娇出了这口气,日后她不可能帮衬楚王。
皇后心思急转,咬了咬牙:“既然白贵妃承认驱赶孩子,害得花小姐落水,本宫不能坐视不理,就罚白贵妃去冷宫闭门思过半个月。”
白贵妃倏然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皇后都自身难保了,还敢罚她去冷宫?
皇后不等她开口,当即叫来嬷嬷,让她们押送白贵妃去冷宫。
她怎么敢!白贵妃气愤不已,赶紧给顾子然递眼色,示意他去找皇上告状。
顾子然看着白贵妃,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到底是她的亲儿子,虽然平时忤逆她的次数不少,但关键时刻,还是站在她这边。白贵妃放了心,没有继续跟皇后争辩,跟着嬷嬷去了冷宫。
白千蝶见白贵妃被押走,悄悄地朝门外挪去。
皇后一眼扫了过去:“白姨娘就算不是主犯,至少也算是个从犯,你犯下如此过错,却想开溜,只怕没那么容易。”
白千蝶身子一抖,只得停下了脚步。
皇后看向了花娇娇:“齐王妃,白姨娘是你齐王府的人,本宫就不越俎代庖了,你自行带回府处置吧。”
花娇娇点头,谢过了皇后。
皇后目光下移,落在了团团的脸上:“瞧这孩子,可怜见的,脸上的妆都花了。来人,快端水来,给她洗洗!”
白贵妃和白千蝶命人推团团下水,固然可恶,但也无意中帮了她的忙。
她正琢磨如何让团团洗去脸上的妆容呢,机会这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