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对自己的双腿残疾,知道多少?”花无期没有马上说出秘密,而是反问顾子然道,“你找大夫给您诊治过么?大夫有没有告诉您,您双腿残疾,是由于什么原因?”
“自然找大夫看过了。”顾子然故意扯谎,“大夫说,病因不明,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没治好了。”
“病因不明?看来王爷找的这些大夫,医术不怎么样。”花无期轻笑一声,“王爷的两条腿,之所以突然残疾,是因为中毒了。”
“中毒?”他的说法,倒是跟花娇娇的诊断一致,顾子然故意装出了满脸的惊讶,“什么毒?谁给本王下的毒?”
“此毒名为艾鸠,乃是花娇娇的母亲卫修宜所配,而给王爷下毒的人,就是花娇娇。”花无期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卫修宜配的毒,花娇娇动的手?顾子然满脸的不相信:“花娇娇和卫修宜为何要害本王?这讲不通。花娇娇给本王下了毒,为何还要嫁给本王?她除非脑子不好使,才让自己的夫君变成残废吧?”
“王爷别不信。”花无期的语气十分肯定,“您可还记得,花娇娇在嫁进齐王府之前,曾送过您一枚书签?那枚书签,便淬了‘艾鸠’,王爷把书签拿出来一看便知。”
书签?那枚失踪的书签?
顾子然心头一动。
他一直都怀疑,是花娇娇偷走了书签,因为书签丢失的那天,除了他,就只有花娇娇接触过书签。
难不成,毒害他的凶手,真是花娇娇?所以她偷走书签,是为了销毁罪证?
而且,在他已经恢复的记忆里,临终前的花娇娇也曾向他坦白,下毒之人,就是她自己。
可是,这是为什么?
他想不通理由,所以才一直不肯相信。
顾子然皱了皱眉头,继续质疑花无期的话:“你为了得到本王的药,连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
“臣绝没有欺骗王爷。”花无期发誓赌咒地道。
“那你倒是告诉本王,花娇娇为何要给本王下毒?”顾子然嗤道,“你这谎言,别说本王不信,就算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哪有女人会在自己尚无子嗣的情况下,给自己的丈夫下毒?这到底是害自己的丈夫,还是在害自己?会有这么愚蠢的人?”
花无期犹豫了一下,道:“王爷,臣的确不知道原因,臣得知此事后,曾问过花娇娇,但她不肯说。如果王爷不相信,不如现在就派人去问花娇娇,反正沧州的疫情已经控制住了,她现在横竖无事。”
“本王自然会问。”顾子然看了他一眼,“不过,你先告诉本王,既然你知道这些,为何不早点来告诉本王?本王好歹是你的女婿,你就眼睁睁看着本王中毒这么多年?”
“王爷,臣是没办法。”花无期苦笑,“臣自从得知此事,就三番两次地向花娇娇讨要解药,可花娇娇就是不给。臣拿不到解药,哪有脸来告诉王爷?”
“至少你可以让本王自己去找大夫来研制解药。”顾子然脸一沉,“你瞒而不报,跟帮凶有什么区别?”
“是,臣有错。”花无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过多纠缠,“等王爷问清事实后,臣甘愿受罚。但臣刚才已经把秘密告诉了王爷,还请王爷信守承诺,把治疗瘟疫的药先给臣。兖州的百姓,还等着这些药去救命。”
顾子然也不希望百姓受苦,没有过多犹豫,就命人把药搬出来,悉数给花无期搬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