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许这不是唯一的原因?
如果花无期所谓的秘密是真的,那花娇娇会不会是畏罪潜逃?
她猜到了花无期要把秘密告诉他,担心被他问责,所以先一步诈尸,逃之夭夭了?
顾子然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脸色也愈发沉郁了。
这个女人,害他残疾了这么多年,还打算一逃了之,着实可恶!
顾子然狠狠地一拳砸到了轮椅上:“天青,暗中查访王妃时,记得去江陵王府打听,还有祥云楼,也要去摸摸底。”
不知怎地,他总觉得这件事,除了江陵王府,令狐年也帮了花娇娇的忙。
花娇娇在冷香院关了这么多年,仅凭她一个人,绝对干不出这样出格的事来。
天青点了点头,应下了。
马车一路进了宫,在御书房外停了下来。
天青推着顾子然下车,经通报过后,进了御书房。
皇上已经接到了花娇娇的死讯,一见到顾子然就叹道:“朕听说沧州的瘟疫已经控制住了,正想着如何嘉奖齐王妃,谁知她却突然就撒手人寰了。”
顾子然满脸悲痛,垂下了眼帘。
皇上又叹了一声,问道:“带团团去留仙村的疯婆子到底是谁?江陵王府怎么这样不小心,竟让一个疯婆子把团团带出了远门?若不是因为她,齐王妃也不会枉死。”
“父皇,那个疯婆子,是花娇娇的生母,宣平侯的原配夫人,卫修宜。”顾子然说了实话。
皇上愣了一愣:“卫修宜?她不是都已经过世十几年了吗?”
“我们都以为,她已经过世十几年了。”顾子然解释给他听,“实际上,是宣平侯将她囚禁,并谎报了她的死情。”
“竟有这种事??”皇上大吃一惊,“宣平侯为何要囚禁卫修宜?”
顾子然摇了摇头:“具体内情,儿臣也不甚清楚。这毕竟是宣平侯府的家务事,连江陵王都不予追究,儿臣也不好多问。”
皇上被勾起了好奇心,当即吩咐魏公公:“你现在就传江陵王和宣平侯进宫,朕倒要看看,宣平侯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连江陵王府的郡主都敢囚禁。”
魏公公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他把卫破虏和花无期都带进了御书房。
卫破虏和花无期上前,给皇上行了礼。
皇上开门见山地问:“你们谁来告诉朕,死在留仙村的那个疯婆子,到底是谁?”
卫破虏迟疑了一下,回答了皇上:“皇上,那是臣的女儿,卫修宜。”
皇上既然这样问了,想必是已经知道了实情,他要是再隐瞒,就是欺君之罪了。
“哦?”皇上挑了挑眉,“你的女儿卫修宜,不是早就过世了么?”
“这您就得问宣平侯了。”卫破虏一想起这件事就糟心,侧首狠狠瞪了花无期一眼。
皇上马上看向了花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