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然的语气非常不客气,但天青却不敢对南鸿轩不客气。
过了老半天,南鸿轩才背着手,慢慢悠悠地踱进了衡元院,而跟在他身后的天青,半句催促的话都不敢说。
南鸿轩见到顾子然,低头一打量,笑了:“哟,还坐轮椅呢?”
这要是换个人这样说,顾子然一定砍掉他脑袋了,可南鸿轩讲这话,他只是掀了掀眼皮:“你还没死呢?”
南鸿轩大笑,自己挑了把椅子坐了:“你是不是死了媳妇,才想到把我弄过来?我告诉你,安慰人的活儿我不行,你趁早放了我。”
“想让我放你很简单,帮我办两件事就行。”顾子然知道南鸿轩最不乐意讲废话,便开门见山地道。
“说吧,赶紧说。”南鸿轩吊儿郎当地道。
顾子然拍了拍自己的腿,问南鸿轩:“本王这双腿,是因何而致残,你可知道?”
南鸿轩想了想:“应该是被人下毒了吧。”
顾子然凤眸猛地一睁:“你知道本王是被人下毒了??”
南鸿轩点点头:“第一次给你诊脉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顾子然差点被气死:“你第一次给我诊脉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却不告诉本王?”
南鸿轩满脸无辜:“你又没问。当时你只是让我帮你调整脉象,免得被人看出来你不举。”
顾子然撑住了额头。要不是还有求于他,真想现在就把他砍死算了。
南鸿轩见他气得脸色都变了,安慰他道:“你犯不着生气,就算我告诉了你,也无济于事,因为我没解药。”
“你没解药,本王可以去找别的大夫!”顾子然气道,“这不是你不告诉本王的理由!”
“找别的大夫?”南鸿轩嗤之于鼻,“你中的这种毒,狠辣无比,而且不属于任何一种普通的解药,一定是有人特别配制的。你能听懂我这句话吗?这句话的意思是,只有下毒之人,才有解药。就算有其他人能为你解毒,也一定解得不彻底。”
“只有下毒之人,才有解药?”顾子然眯起了凤眸,“你确定?”
南鸿轩不高兴了:“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别问我。”
顾子然看了看天青,天青马上取出一包药粉,递给了南鸿轩。
“这是什么?”南鸿轩接过油纸包,打开了。
油纸包里,是一撮白色的粉末。
南鸿轩低头闻了闻,有用手指挑起,仔细地看了看,道:“这不就是解你腿毒的解药吗?你从哪儿弄来的?你抓到投毒凶手了?”
顾子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你确定,这真是解药,而非毒药?”
“是解药。”南鸿轩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大可放心服用。行了,现在我帮你办了一件事了,还剩一件是什么,赶紧说,办完我好走。”
顾子然让天青把解药拿过来,当场服下后,才又开口:“南鸿轩,我记得你擅长画画,尤其擅长画人像。”
“还行吧,那又怎么了?你想让我给你画像?”南鸿轩摸起了下巴,“虽然我很不乐意给人画像,但如果是你,我可以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