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白千蝶,胆子可真大,那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呢?花娇娇琢磨了一会儿,忽地摇头自嘲,她自己都一头包,还操心别人,不管这孩子是谁的,都跟她没啥关系了。
她现下疑似中了皇后的蛊,危及生命,这才是她最需要担心的问题。
花娇娇这般想着,跟春分等三人交代了一声,就去向顾子然告辞。
顾子然听说她要回去,皱起了眉头:“白姨娘才刚生完孩子,孩子也还躺在保温箱,王姨娘现在回去,不太合适吧。”
花娇娇实话实说:“皇后娘娘让妾身明日一早就进宫,妾身得先回去休息。”
顾子然一愣:“皇后为何让你进宫?”
花娇娇依旧实话实说:“王爷还记得妾身从楚王的身上,搜出了云国圣镯‘初见’的事吗?皇后认为,这是妾身栽赃了楚王,所以让妾身明日一早就进宫,主动向皇上坦承错误。”
“那你既然答应了,说明云国圣镯‘初见’,的确是你栽赃给楚王的?”顾子然饶有兴趣地问。他很清楚,王羽溪就是在栽赃楚王,若是王羽溪自己承认了,那他就可以趁机去逼问她,真正的云国圣镯“初见”在哪儿,而花娇娇又在哪儿了。
花娇娇苦笑:“妾身绝没有栽赃楚王殿下,妾身答应了皇后明日一早就进宫,正是为了向皇上说明此事,打消皇后的怀疑。”
她打算如何打消皇后的怀疑?如果只是简单地阐述几句,皇后可不会信。顾子然生出了浓烈的兴趣,当即准了“王羽溪”的请求:“也罢,既然你有事,就先回去吧。但孩子这边怎么办?”
花娇娇先谢过了他,再才回答:“妾身把孩子交给春分、秋露和冬至了。她们都跟着先王妃学过一点医术,会使用保温箱,把孩子交给她们,反正妾身是挺放心的,如果有什么不妥,王爷马上打发人去通知妾身便是了。”
“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本王就放心了。”顾子然点了点头,命天青安排车驾,送“王羽溪”回去。
花娇娇登上顾子然给他安排的马车,发现车上不仅有靠枕,还有一张简单的铺盖。
天青跟她解释:“王爷吩咐了,王姨娘有孕在身,让您在齐王府劳累这么久,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给您在车上设了铺盖,您要是觉得累,可以躺下歇一会儿。”
顾子然居然还有这么细心的时候?是因为感激她给他接生了儿子吗?只可惜,那孩子跟他压根没有血缘关系,他头上的那顶帽子,绿油油的。
花娇娇同情地想着,向天青道过谢,登上了马车。
她刚在祥云楼门前下了马车,就看见令狐年等在门口。
花娇娇这才想起来,她是跟令狐年一起去齐王府的,但后来令狐年不知什么时候就走了。
令狐年跟她解释:“我本来以为要断女侍卫的官司,后来听说你在给白姨娘接生,心想我一个大男人不便久留,就先回来了。白姨娘现在如何,生了吗?”
“生了。”花娇娇回答道,“生了个儿子。她是个倒胎,自己生不下来,我给她做了剖腹产,母子平安。”
令狐年又问:“那个名叫春分的女侍卫如何?你救下她了?”
“还没呢。”花娇娇摇头,“我跟白贵妃打了赌,如果我能顺利救活白姨娘生的那个孩子,她就饶了春分,否则,她就要让春分、秋露和冬至给那孩子陪葬。”
令狐年惊讶片刻,愤愤不平:“真是最毒妇人心。”
“没办法,谁让她是贵妃,又是孩子的祖母呢。”花娇娇摊了摊手,“不过,我现在最棘手的问题,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