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昨天去给齐王府的白姨娘接生,累着了。”令狐年一边回皇上的话,一边快步上前,把花娇娇扶了起来。
但花娇娇依旧抽搐个不停。
皇上命人搬来一张贵妃榻,让令狐年扶着王羽溪,躺了上去。
令狐年恳请皇上:“皇上,王姨娘好像是病人,所谓医者不自医,她虽然会医术,但她现在这个样子,只怕是没有办法为自己医治,还请皇上请个太医来,给她瞧瞧。”
皇上点了头,让魏公公派人去太医院,传太医。
今日当值的太医,其中便有刘院使。
本来王姨娘这种身份的人病了,用不着刘院使亲自出马,但他想着王羽溪救治顾子然新生儿子时,所展现出的高超医术,便让人背上医箱,亲自赶到了御书房。
“刘院使,你快来看看,王姨娘这是怎么了?”令狐年焦急地招呼着刘院使,把贵妃榻旁的位置让了出来。
刘院使快步上前,给王羽溪诊起了脉。
他诊着诊着,眉头皱了起来。
皇上问道:“怎么,王姨娘的病很棘手?”
王羽溪是云国人,她的夫君令狐年,又是云国三王子。如果她在大康生了病,大康的太医却治不好,就太丢人了。
刘院使直起身,向皇上拱手:“皇上,王姨娘的脉象很是奇怪,怎么像是……像是……”
“像是什么?你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皇上不高兴了。
刘院使把牙一咬:“回皇上,王姨娘不像是生了病,倒像是中了蛊。”
中蛊?皇后神色微变。该不会是她昨天给王羽溪下的蛊吧?可是她根本就还没催动母蛊,她怎么可能发作?或许,是她体内还另有别的蛊?
皇上愣了一愣,脸色沉了下来:“你确定是蛊?”
刘院使犹豫了一下:“说实话,臣不确定,毕竟臣只是见过几次蛊术,对此并不擅长。”
“那谁擅长?”皇上沉着脸问完,把目光投向了令狐年,“令狐三王子,你自己不就会蛊术吗?”
令狐年点点头,上前给花娇娇诊了脉,皱眉道:“皇上,刚才王姨娘浑身抽搐,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她生病了,压根就没朝中蛊上想。但我这会儿给她检查了一下,发现还真是中蛊了。”
“中的是什么蛊?”皇上问道。
令狐年低下头,查看了一下花娇娇的眉心,回了皇上的话:“这是吸血蛊,以蛊虫下蛊,蛊虫一共有两只,一只为母蛊,另一只为子蛊。施蛊人让子蛊钻进受害人的身体,等到施蛊人催动蛊母时,子蛊就会开始吸食受害者的血液,在三天内让受害者变成一滴血都不剩的人干。”
令狐年居然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吸血蛊?!皇后神色大变。但她很快就安慰自己,就算令狐年发现那是吸血蛊又如何,他又不知道如何化解,花娇娇的命,还是捏在她手里。不过,她并未催动蛊母,花娇娇为何会到底抽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疑惑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