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然向皇上告退,出宫来到了祥云楼。
令狐年听说齐王登门,连忙出迎,把他引进了厅里。
顾子然与他寒暄几句,问道:“本王听说王姨娘中了吸血蛊,现下可好些了?”
“多谢王爷关心,已经好多了,只是伤了元气,只怕得歇息几天了。”令狐年回答道。
顾子然满脸自责:“都怪本王看护不力,才让王姨娘在齐王府中了招。还请三王子带本王去看看王姨娘,一表愧疚之情。”
“王爷言重了,是皇后居心叵测,谋害王姨娘,与王爷何干?不过,王爷要探望王姨娘,是她的荣幸,王爷请随我来便是。”令狐年说着,先给一旁的丫鬟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去通知王羽溪,免得衣冠不整,让顾子然看了去。
丫鬟快步上楼通报。
天青和另一名侍卫抬起了顾子然的轮椅。
令狐年领着他们,慢慢地上了楼。
他们进屋的时候,花娇娇已经衣着整齐,半靠在了床头。
令狐年引着顾子然的轮椅上前,对花娇娇道:“王姨娘,齐王殿下看你来了。”
花娇娇向顾子然躬身:“妾身这会儿头晕目眩,还没法起身,请王爷恕妾身无礼。”
“无妨,你只管躺着便是。”顾子然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天青把轮椅推到床前半丈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令狐年则坐到了床沿上。
花娇娇见令狐年坐了她的床,不经意地皱了皱眉,但想想顾子然在这里,得做戏,只得罢了。
顾子然把花娇娇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里犯了几句嘀咕,但也并未太在意,只问花娇娇:“本王看王姨娘气色尚可,不知这吸血蛊,到底有什么危害?”
花娇娇听他这样说,脸上一红。吸血蛊本来就没对她造成任何危害,她至始至终都只是在演戏而已,气色当然尚可了。
令狐年连忙替她掩饰:“那吸血蛊的蛊虫,吸了她不少血,脸色苍白着呢。只是女人家爱俏,硬是抹了厚厚的一层胭脂,所以看起来气色还行。”
原来是胭脂的功效?顾子然不懂这些,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三王子精通蛊术,王姨娘的徒弟,也就是本王已故的王妃,又是云国圣女,难道就没教王姨娘几招防蛊之术?”
他这是变着方儿的,把话题绕到“花娇娇”身上去?花娇娇不动声色地瞥了顾子然一眼,道:“蛊术不是一般人能学的,再说据妾身所知,已故的齐王妃并不会蛊术。”
“哦?本王已故的齐王妃不会蛊术?”顾子然故作诧异,“本王知道,大康禁蛊,不会会蛊术和使用蛊术是两码事,不至于因为她会这项本事,就追究到她头上,王姨娘大可不必为她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