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年听见铃铛响,上了楼。
花娇娇对他道:“三王子,现在得劳烦你叫几个人上来,把这些设备搬下楼。”
“你跟我还这么客气?”令狐年嗔怪着,又问,“你还戴着头套,不难受吗?”
难受,当然难受了,闷热得很,一头一脸的汗,但顾子然就在楼下,她哪敢把头套摘下来?
花娇娇苦笑:“顾不得这些了,先给全儿把血液透析做完,等齐王走了再说。”
都怪顾子然,齐王府里事太多,不然花娇娇哪需要遭这些罪。令狐年极其不满地撇了撇嘴,但也无可奈何。
他很快叫了奴仆上楼,把花娇娇的那些设备和药物,统统搬到了楼下全儿的房间里。
花娇娇也跟着下了楼,对顾子然道:“还请王爷清退闲杂人等,毕竟血液透析看起来有些恐怖,妾身怕吓着了他们。”
顾子然点头,吩咐手下退出房间,随后又对花娇娇道:“本王留下可以吧?本王不是不相信王姨娘,只是血液透析,听起来匪夷所思,本王不亲眼看着,终归是不放心。”
这又不是他的亲儿子,有什么不放心的?他现在对这个孩子如此关心,等得知真相的那一天,会不会承受不了打击?花娇娇暗搓搓地想着,同意了:“王爷留下可以,但你不能妨碍我给全儿治疗。”
“那是自然。”顾子然满口答应了。
顾子然要陪着花娇娇一起?那他们俩岂不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令狐年一听,马上道:“我也留下,免得你们同处一室,被人说闲话。”
顾子然就料到他会这样,不置一词。
花娇娇马上同意了:“还是三王子想得周到,那你也留下吧。”
她倒不是怕什么闲言碎语,而是她很担心顾子然还没有打消对她的怀疑,万一他打起她头套的主意,有令狐年去应付他,就不会耽误她给全儿治疗了。
令狐年见花娇娇答应得很爽快,很是高兴,马上站到了她和顾子然之间,隔开了他们俩。
看着令狐年这小心眼的劲儿,顾子然觉得有点奇怪。
虽然他自己也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所谓娶妻娶贤,纳妾纳色,王羽溪姿色平平,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相貌,令狐年为何不但对她死心塌地,而且还总担心被他给抢了?
顾子然如此想着,便试探起了令狐年:“三王子跟王姨娘的感情可真好,真是让人羡慕。不知三王子是如何认识王姨娘的?”
令狐年不是蠢人,一听他这问题,心头就一颤。他不动声色地瞥了顾子然一眼,开始编谎话:“我是被王姨娘的医术所折服,继而生情,一发不可收拾。”
顾子然微微点头,又问他道:“王姨娘来大康挺早的吧?不然也不会结识本王已逝的王妃了。”
“是挺早的,比我早。”令狐年敷衍他道。
顾子然听出了他的敷衍,但还是想再探听一点东西:“三王子刚才说,是因为折服于王姨娘的医术,才结识了她,可本王并不曾听说三王子在大康生过病哪。”
他到底在试探什么??令狐年瞅着顾子然,似笑非笑:“我有没有在大康生过病,王爷怎么知道?生病又不是什么喜事,我一向都不会宣扬,王爷不知道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