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安和林冬生凑了过去,开口问:“外婆,表弟表妹不在这边住吗?”
许英解释道:“在的,只是我打算让你二舅在这边住一段时间,所以他俩回家收拾东西,中午就过来了。”
二儿子的身体还没好,二儿媳要上班,没时间照料儿子,他们老两口就决定让儿子住在家里,正好也陪着他们说说话。
“二舅的伤是怎么回事?我听我妈说腿受伤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许英笑着道:“你刚刚听到你外公说的话了吧?他那人,就是会胡说,你二舅的确是腿受伤,但也不是养不起来,只是缺少一些药材,等药材弄来,你外公能把他养好,只是再怎么说,也会有点跛,这个不影响,反正你二舅是因伤退下来的,所以上头还给他安排了工作,只等他伤好就能去上班了。”
林夏安松了一口气,二舅没事就好。
不一会儿,许英就把早饭做好,喊众人出来吃饭,二舅张文洋也被林母搀着出来。
林夏安能明显地感觉到,张文洋的腿的确有点瘸,但他脸上完全没有失落和颓废,脸上还是笑意盈盈的,见到林夏安和林冬生,他还笑着道:“安安和冬生来了,小妹也不告诉我一声,前段时间就听说安安的病好了,现在果然如此。”
“二舅。”林冬生和林夏安乖乖喊人,紧接着她想去帮忙搀扶,却被张文洋打住:“你们坐着就行,我好着呢,小妹你也坐着吃饭。”
林母眼眶通红,见到张文洋一个简单的坐下都慢腾腾,眼里的泪水快要盈出眼睛。
张文洋的长相偏硬朗,可能是长期的部队生活,让他的肤色也变得黝黑,只剩下一口大白牙异常显眼。
普通的寸头,精神气很足,即使生病也没能磨损他的气质。
这是林夏安在这个世界见识到的,第二个气质凛然之人,第一个是如松柏般淡然的徐成筠,第二个就是张文洋,仿佛一把即将出鞘的剑,只是被蒙尘起来,露出的只是坚韧。
“二舅,我听外婆说你的腿可以好起来,只是需要的药材没有,我能知道缺什么吗?”
张文洋听了,道:“我的腿没事,都是你外婆大惊小怪,再说了,你还是孩子呢,好好上学才是最重要的。”
本来悲伤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奇怪,林母无奈道:“二哥,安安已经毕业,现在已经工作了。”
张文洋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安安都长这么大了啊?我还记得当初躺在我怀里的小婴儿,一转眼都工作了,我记得你和芸芸两个差不多年纪,怎么他们还在上学?”
许英也知道自家儿子什么德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你呀,什么也不关心,先铭和芸芸今年马上毕业,安安也工作了。”
“都这么大了啊。”张文洋不禁感慨。
林父这时插话道:“二哥,你差什么药材都和我们说,我们给你想办法,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套路,早点寻到也好治疗你的腿。”
林母跟着点头:“对呀二哥,刚刚你就不告诉我,但你总要告诉安安吧?她现在是厂里的采购员,一个月要出去两三次,南安市没有,别的城市总有吧?也许能找到呢。”
“采购员?安安出息了啊。”张文洋的关注点永远异于常人。
只是最后,张元德还是把差着的药材说了出来,“安安你出去的时候帮忙留意就行,要是有,我们掏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