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友,你个逆子,你要干什么!”
孟鹤友的身后传来的是父亲孟政堂的断喝。
孟鹤友转身一望,但见孟政堂一脸威严地策马而来,马儿打了一个响鼻后站在了孟鹤友的面前。
孟鹤友见到父亲前来,不由得一阵紧张,孟政堂下马说道:“将刀子给我放下!”
孟鹤友双眉拧的跟麻花一样,说道:“不,我一定要报这个仇!”
盛果儿这时说话道:“小弟,这个仇嫂子会替你报的,但是你现在去无疑是给裴家一个找咱们麻烦的机会。你还不如跟着去找莲蓬,现在救人要紧!”
孟鹤友扭过头去,气哼哼地不说话。
孟政堂叹了口气,他明白儿子现在的心情,自从王氏嫁过来以后,温婉贤淑,将自己这个儿子管教的也很好,除了还有些爱贪小便宜以外,那些凶狠暴戾的性子已然收敛了不少。
小两口恩恩爱爱,过的日子也还可以,眼下妻儿深受其害,孟鹤友自然是有些气愤。
孟政堂说道:“鹤友,若不是你贪图小便宜,你妻儿岂能遭此大祸?归根结底,还是你的问题。”
盛果儿说道:“爹,我觉得并不完全是鹤友的错,想必是那个裴明伦知道了鹤友拿钱不办事,意欲陷害报复,这笔帐咱们就不得不跟他算一算。”
这时候孟鹤友说话了:“没错,这小子就是看我没给他办事儿,然后就算在我妻子儿子身上了!”
孟政堂怒道:“大丈夫一诺千金,孟家这点德行都快让你给散尽了!你有何本事,这种事情也能答应?你不等于连你嫂子一块儿给卖了?”
盛果儿心中叹气,本以为孟鹤友能左右逢源,暂时戏耍一下裴明伦,没想到孟鹤友竟然如此没用。
但细细想来,这跟自己的纵容也是有一点关系,盛果儿反思自己是否过于狠辣了,裴明伦虽说底细不清,但是好歹还算一个诚信的君子,至少没有玩儿什么弯弯绕,自己这样做是否有一点小人之心了呢?
盛果儿总觉得这件事情都有责任,若真是裴明伦因为孟鹤友贪财误事而惩罚他,盛果儿觉得自然要去给人家一个交代,或可缓解一下关系。
所以,盛果儿说道:“爹,你带着鹤友先回去,我已经安排人去找莲蓬了,这几日就会送到。你们先去照顾弟妹,我去找裴明伦,有什么事情,我会随时告诉你们的!”
说完后,盛果儿再次上了马车,叫车夫去了裴明伦在西峰村的住所。
到了裴府,盛果儿叫人通传。
过了一会儿,没想到裴明伦竟然亲自出来迎接了。
“哎呀呀,原来是盛果儿老板驾到,裴某有失远迎,望请恕罪!”
裴明伦的热情和谦逊让盛果儿非常意外。
如果是真的迁怒与自己,怎么会如此客气?
裴明伦难道另有机锋?
盛果儿心中转了几个弯儿后,下了马车,微笑着说道:“劳烦裴公子亲迎,果儿深感荣幸!”
裴明伦单手一让,说道:“请,请进!”
盛果儿进入裴府后,双方分宾主落座。
裴明伦笑着说道:“盛老板,您大驾光临,是不是想明白了,想跟我合作啊?”
盛果儿笑道:“裴公子,我一直以为您光明磊落,岂不知你为了和我合作,竟然打起了我弟弟孟鹤友的主意!”
裴明伦脸色一变,说道:“这个,这个我其实,其实只是想通过他跟您搭个线,您知道的,咱们都是买卖人,就是想跟您交个朋友!”
盛果儿哦了一声,然后说道:“买卖如果不做,那就朋友也不做了,是吗?”
裴明伦有些奇怪地问道:“盛老板这话是何道理?”
盛果儿说道:“我承认,我弟弟的确有些油滑,但是你下毒害了我弟妹,这事情,未免有些过于小人之心了吧!”
裴明伦一脸不解地问道:“我下毒?我何时给他妻子下毒了?”
盛果儿说道:“裴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倘若你真心想跟我合作,咱们可以谈,但是你若是使用这种手段,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但是无论如何我要先替我弟弟给你道个歉,他办事不周,爱贪一些小便宜,但这并不能说我弟弟就没替你办事,他妻子还跟我说起你的好,本来我已经有些动心了,但岂料您能做这些事,让我很是不解!”
裴明伦明白了,盛果儿这是对自己有了误会!
“请盛老板说清楚些,我到底做了什么,让您有如此误会!”
裴明伦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盛果儿摇了摇头,说道:“裴公子,都到这个时候了,您就不要再装了,行,我索性告诉你,我弟妹现在危在旦夕,她就是吃了你给的滋补丸药才出的事情。”
裴明伦说道:“可是,我给的所有滋补丸药都是正常的,绝对不可能加入什么打胎的药物!”
盛果儿见裴明伦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裴明伦叹了口气,起身去了内房。
接着,裴明伦拿来了购买药品的单据,说道:“你可以去这些店铺问一问,我根本没有加入什么药物,再说,我是营造世家,不是医药世家,我怎么懂得加入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