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爬起来在院子里问了声:“谁?”
外面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是我,小满,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林小满都无语了,徐苑茹这大晚上的过来找自己,弄得她俩像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
想到那天被她招来的杀手,林小满说啥都不愿意打开这个门,“有话就这么说吧,俺要睡了。”
徐苑茹叹口气,“我帮你解围,你咋都不念着我的好呢?我还能害你不成?”
林小满极肯定地嗯了声,“能!”
徐苑茹也没脾气了,只能好言相劝,“你看这大冷的天,我一路过来可冷坏了,你也不忍心见我被冻出病吧?”
“那你赶紧回吧,原本身子骨就不大好,可受不得冻。你便宜爹之前住的那屋还在,你快去烧把火,别真冻坏了。”
徐苑茹见她铁了心不开门,气的在门上重重拍了两下,“不开门就算了,我这次过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这几年冬北方会有胡人骑兵进犯,一路烧杀抢掠,至于是哪一年,我记不太清了,你和陆瑾说一声,让他提前做足准备,别让胡人有机可趁。”
徐苑茹记不清是哪一年,林小满却记得,她早就将重要的时间线记在册子上,只是不知该不该拿给陆瑾,也不知要以怎样的借口拿出来。
她之前是无法解释她为何会知道这些,万一被人当成妖人烧死多不值当啊。
这也是徐苑茹为何来提醒自己,而不是去提醒陆瑾的原因。
陆瑾会护着自己,却不会护着她,万一引起百姓猜忌,陆瑾一准会把徐苑茹舍弃了。
林小满道:“那你就去和大人说啊,为啥来找俺?万一你说的是骗人的,俺和大人说完,胡人却没有来犯,你这不是害俺在大人面前说谎吗?”
徐苑茹恨铁不成钢,“你都和他搞在一起了,就没有点祸国妖妃的自觉吗?”
啧啧,这形容,一看就是没啥文化,林小满纠正,“啥搞不搞的?俺和他是自由恋爱,你别说得那么难听,俺不爱听。”
“这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吗?反正我和他说一百句,也没你说一句来得重要,你就不能信我一回吗?”
“不能!”林小满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谁晓得你说的是真的,还是诳俺的?往后有啥事,你还是直接去找大人,别总想着让俺传话。信不信你的话,大人自会判断。”
说完,林小满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回去睡吧,俺也要歇着了。”
徐苑茹又重重地拍了几下门,却只听到林小满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气得她一脚重重地踹在门上。
林小满却没有她表现的那般淡定,回到仓库,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厚厚的记事本,上面写的都是她查到的关于这个时代的资料。
比起徐苑茹断断续续,想一出是一出的记忆,记事本上的时间线就明朗了许多,只可惜很多事情在史书上也是寥寥几笔,让她想提醒都无从提醒。
但徐苑茹所说的胡人进犯这件事却写了好几页,时间却是在几年之后,那时胡地发生旱情,草原上的牧草干死,牛羊大片大片的死。
相比他们这边雨水充足,粮食丰收,也难怪差点渴死的胡人会想要跑过来抢地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