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响,秦小米随之大叫了起来。
秦老太太此时也跑了过来,她眼看着秦远峰可能会把秦小米杀了,心里虽然害怕,但为了自己不被连累,还是硬着头皮冲了出来,抱住了秦远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远峰啊,我的儿啊,这可是人命官司啊,你可不能动死刑啊,你要是杀了米儿,你也要坐牢的啊?娘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听话有本事的儿子了啊,我的儿啊。”
秦远峰被秦老太太抱的不能移动,心里是恨不得杀了秦小米,但也挺清楚秦老太太的话是正确的。
云秀娥已经死了,但秦小米还活着,还是他亲生的闺女,他刚才只是气的冲了动,他怎么可能真的杀了秦小米?
“娘,你松开,这件事不能报官,我想个办法把秀娥给埋了,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就说……”秦远峰看了云秀娥一眼,握紧了拳头,“就说,她跟别的男人,跑了……”
秦老太太一听,觉得秦远峰这个主意比她自己的还好,反正只要她自己没事,别人怎么样,她是无所谓的。
秦老太太急忙点头,“好好,如此也好,米儿毕竟是你的亲闺女,为娘的亲孙女。”
说完,秦老太太还警告的扫了秦小米一眼,秦小米已经疼的没有感觉了,她不想死,她才刚找到她的亲娘。
他们商量好了,就将云秀娥装进了一个大袋子里,租了一辆车,运到了县城外的乱葬岗,丢了进去。
只要他们咬定了云秀娥跟别的男人跑了,那就没有能对他们如何的。
做完这些之后,秦远峰回到家,整个人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他努力的让自己像个没事人,说服自己,云秀娥是和别的男人跑了,他该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第一天,他睡觉的时候,还和以往一样,对着屋里叫,“秀娥,给我端盆洗脚水进来。”
没有人回答他。
第二天,他醒来,伸手朝旁边抱去,床是空的,他突然就惊醒了过来。
第三天,没有人煮饭,没有人洗衣服,没有人打扫卫生,没有人在他叫的时候,回答他。
秦小米的脚受伤了,不可能洗衣做饭,而秦老太太是绝对不可能动手的,甚至全都堆在了院子里,还像以前一样等着云秀娥洗。
没有饭吃,她又是发了一阵火。
秦远峰在自我催眠中过了好几日,除了自我催眠就是喝酒,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只要清醒过来,他似乎就会想到,云秀娥已经死了,云秀娥竟然死了……
他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好像被浇灭了,剩下的只有刺骨的难受。
他突然只是不习惯,突然不知道自己想做些什么。
云秀娥这一死,他的银子也没了,没有了银子,他又要出去干活了,过习惯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出去赚钱了,只能不停的喝酒麻醉自己,喝了一杯又一杯,喝醉了,似乎一切都会好的。
青城,秦麦心刚走到她要请出山的那位绣娘的门口,胸口突然一阵刺疼,疼的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蹲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