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禾没敢在说话,这男人脸色阴沉的可怕,像是冬日下的暴雨,每一下都顺着脖子直往身体里钻,冷气肆起。
她看着黎炘收拾碗筷,偌大的家里就他们二人,水流冲击在碗上的声音很响,很难想象这么有钱的男人连做饭洗碗都是亲力亲为。
他凡事看着漠不关心,却好像什么事都想自己动手,像是迫切想要逼迫自己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
可是这么有钱的一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焦虑和情感上竖障碍啊。
她走上前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结识的背部,“要不,试试?”
黎炘手中动作没停,用干净的抹布擦干碗碟水渍,又清理着水池,直到不锈钢盆发亮为止。
“你不是不碰有妇之夫?”
……什么情感障碍。
是情感孽障吧!
这是煤气罐还是醋坛子?
她顺着他腰腹向身下探去,软软的一团,似乎真的没什么欲望。
赵禾从他臂弯处挤进去,和他面面相觑,“只是不做,没说不碰。黎总这么帅,碰下我不吃亏。”
黎炘没有动,冷静地望着她,似乎在看她下一步动作。
一点没有感觉吗?她用自己的胸脯去蹭他的,两人身高差距有点大,这姿势并不是很舒服。
黎炘的视线从她的眸子转向唇瓣,下体似乎是有抬头趋势。
赵禾趁热打铁,踮脚去亲吻他,他的唇很冷,和他人一样冰冷,正常人的唇是软的,可他硬的像是两块石头,任凭她怎么舔,都没能撬动半分。
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有了点细微的变化,但不多。
她放开他,佩服道:“确实是性冷淡,甘拜下风。”
黎炘沉默点头,离开她的碰触,转身就朝楼上走去,只是那下三角区域逐渐膨胀,隐隐有压不住的趋势。
原来口水可以这么甜,他伸舌舔着唇侧,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上蹦跶,快到要飞出胸腔。
深夜,楼下传来一阵哐啷声,本就有些认床的赵禾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睛,她挣扎起身朝大厅走去。
黎炘弯着腰,单手撑在鞋柜上,另一只手在不停翻找着什么。他的呼吸很急,隐隐的压抑和那每伏动一下都凸出的颈椎骨,让人心下重重一跳。
赵禾试探性地喊:“黎总?”
男人的指节泛青,月光下能看到额上汇聚的汗珠,他大口喘着气,翻找速度越来越快。
赵禾急忙上前几步,“找什么,我帮你。”
黎炘一把推开她伸过来的手,两掌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他强撑了几天没有吃药,刚躺在床上阖上眼睛,便被边尽的黑暗给笼罩。
工作的时候还能清醒几分,可当四周安静下来,他那作祟的荒诞的欲望又涌了上来,那种想用刀片将自己皮肤全部划烂的想法愈加深刻。
药到底放在了哪里?
他剧烈喘着,视线已经朝厨房望了过去。
刀……
他想要刀……
“黎炘!”赵禾拦住他,见他即将突破重围,不管不顾抱了上去。她穿的蕾丝吊带睡裙,胸前空荡荡的。
黎炘穿的也是真丝材质的睡衣,极薄,两人虽隔着两层衣衫,但宛若物。
这下柔软的碰触让他清明了几分,呼吸也不似刚才那般急促。
赵禾轻轻拍着他背部,像是哄小孩那般轻抚,他浑身都是汗,睡衣贴在背上能摸到那硬邦邦的肌肉,很大块,像是吃了大力水手的菠菜。
明明穿起西装看着人模狗样的,脱了西装壮实的吓人。
直到他呼吸平稳,她才松开了手。
黎炘在黯淡的月色中冷冷的盯着她,看得她头皮发麻。
“你……”她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含住了口舌,那完全不能用亲吻来形容,他像是草原上凶猛的野兽,咬住她的唇肉,用力啃噬着每一块软肉。
你说他狠,但他又会在破皮之前松开牙锋。
你说他不狠,他又会挑选下一片唇瓣重重咬食。
赵禾终于忍不住嘤咛了声,黎炘才开始深入舌尖,去挑弄那等待多时的小舌。呼吸交缠落,舌尖相互纠缠碰撞,勾卷,再被吸吮。嘴里止不住的津液溢出,被他勾入口中吞下。
他像是饮鸩止渴的行人,走在荒野沙漠,看着烈日黄昏,浑身血液被晒到沸腾,唯独这甜津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