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是有供嘉宾和艺人的小零食的,但没有水果糖,余光瞥见某同事带来的孩子正坐在一旁,手里攥着几根棒棒糖。
她蹲下身和小毛孩交涉了半天,对方同意给她一根,她用口袋里的项链和她换了一根草莓味的。
项链是那天出了言喻叙家门就从脖子上卸下随手塞进口袋的,本来准备扔了,没想到还能派上那么点用场。
她揉揉小孩的脑袋,将那根连包装都是玫粉色的糖果塞进衣袋,信步朝冷良翰的休息室走去。
汪善见到她还有些慌乱,下体没了刚才那般的坚挺,但还能看到点上翘的趋势,她朝他笑了笑,却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两人各怀心思一站一坐,再交谈。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门把手被人按动,冷良翰穿着剪裁得体的休闲服,面上还有精致妆容,长长的刘海被摩斯固定在脑后,脸上戴着金边带链条的眼镜。
面上有丝倦态,在见到她时烟消云散。他朝边上的汪善望了一眼,后者立马了然,走出门时还不忘将其顺带关上。
冷良翰上前反锁,还按压把手试探了下,这才朝她逼近。
赵禾原本拘束的坐姿瞬间懒散了几分,二郎腿高翘着,宽大的喇叭裤腿下那穿着板鞋的小脚一抖一抖的,“听说冷老师这里有我的东西?”
冷良翰走到衣架前将自己外套里那管药膏递给她,“药。”
赵禾噗嗤一笑,细碎的眼里比他面上铺的金光闪片还要亮,“冷老师真爱开玩笑,这是你的,可不是我的。”
冷良翰还是那副温柔地样子,“休息这几天,没有做吧?”
赵禾抬眼思考,“昨天做了一次,早上自慰了一次,倒是不疼了。”
冷良翰的手紧了紧,铝制管身的药膏被捏得变了型,他扬起温和的笑容,“那就好,还怕弄疼了你。”
赵禾冷哼,原本笑嘻嘻的模样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冷到谷底的那种森意,“冷老师装的不累吗?”
冷良翰还是笑着望她,“既然没事,那就到此为止吧。”
“你说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赵禾眉毛一扬将他拽倒在沙发上,身子已然覆了上去,薄薄的毛衣下绵软扑之欲出,从他这角度能清晰看见那带着阴影的乳沟,深不见底。
冷良翰表情尚且还能控制,但身体却不行,她不过几下轻蹭,裤裆下就已经傲然挺立。
水洗牛仔裤的材质很硬,贴在休闲裤的薄料上其实并不舒服,但她偏就有那种魔力,能瞬间激发他的全部感官。
“你将门反锁,不就是不想到此为止吗?冷老师。”她的唇贴在他的镜片上,度数镜片显得她的唇形很好看,隔着透明薄片像是放大的快感,贴合却像已经贴合。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伸进那毛衣之下,覆在腰上那滑腻的肌肤之上没再动弹。
赵禾停止了亲吻,盯着他金边眼镜下方的瞳孔,一字一句道:“原来冷老师……是、妓、女、所生的呀?”
双手猛然缩紧,力气大到似乎要将那腰掐断,果不其然,那斯文的面上布满狠戾,暴躁的怒气来得凶猛而又激烈。
赵禾忍痛继续笑着,“冷老师,想不想吃糖?”
她从沙发缝隙里抠出一早摆进去的棒棒糖,当着他的面一点点撕开包装,玫粉色的透明糖果随着包装纸的落下,逐渐闯进他视线。
赵禾伸出舌尖轻舔圆球糖果,那姿势和在吃冰淇淋的样子很相似。等舌面全都沾满了草莓味,再塞进口中猛的转了一圈,随后拿出不管不顾吻上他的唇,将刚沾染的草莓气息全部填进那口腔之中。
讨厌是吗?
越是讨厌,她就越开心呢。
腰部的双手越收越紧,唇瓣被她舔的火热,终是被撬开了牙关,甜蜜的糖水敛着她的气息一同被渡了过来,他机械地吞吐着,视线却被她微颤的睫毛给禁锢。
他松开手,顺着她背部凹陷的线条攀上后颈,像初次被她咬食的那样揉着她的颈部穴位,津液冲刷了那抹甜意,带着她的香气,让他开始大口吞咽。
赵禾被他按得颈上发麻,强扭推开那手指,将棒棒糖一口咬碎,嘎嘣嘎嘣的碎裂声随着她的咬肌不断响起,再次覆上的红唇却让他心底涌起一股暖意。
以往他对草莓糖只有厌恶,对往日自己的厌恶,对那段屈辱的时光的厌恶。
可现下他有些喜欢了,起码她能借着这个,拼命吻他。
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像阳春白雪覆盖在他心头,他拿着扫帚却迟迟不愿铲雪。
如果能陷在这大雪覆盖下的温柔里,哪怕只有片刻,也足已。
他吻的认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五指插进她滑如丝线般的秀发中轻轻扣住,发丝微凉却带着暖意。
碎渣被她舌尖蠕进,他勾着她的舌将那糖渣含化,草莓味蔓延在两人舌尖,连鼻腔呼出的气息都带着股糖精味。
他不停用舌尖拨弄她的舌,催促着她将未塞进他嘴里的糖块尽数拥来,甚至期望这糖块能大点,好让他能多勾一会那甜滋滋的舌头。
这画风不对啊?
赵禾有些发懵,舌头被他拨的发麻,她退出几分狠狠咬在下唇处,和之前那次一样,直到有血腥味传出,她才舔舐几分嗦吸着伤口,让那血水流的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