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很快从内打开,齐成哲换上了白日那身衣衫,身前挂着围裙,裙面上满是五颜六色的颜料,他的手上还拿着画笔,炸毛的尾端像是受过暴力揉搓。
他侧身让她进屋,屋内木头做的窗户开着,没有窗帘,呜呜的夜风从方正的窗口吹在画布上,顶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画面上是璀璨的星光夜空,荧荧虫亮和星点交相映辉。
她弯下腰细细看着画布,“画的很好看,比今晚的夜空还要美。”
说完她又开始打量四周,边上好几副画完的画作,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女孩子,手里拿着棒棒糖,朝看她的人洋洋笑着。
红扑扑的脸蛋肉肉的,但那眼睛毫不意外地圆,又大又亮,像是黑夜当空最亮的那颗星星落在她眼中。
十几张画一例外全都是她。
齐成哲将画板上的画作收起,转而放上新的画布,他的刘海因低头挡住眼睛,撩头发时发丝上沾染了点嫩绿的颜料。
他想蹭,却又将颜料蹭到了脸上,摇摆了几下放弃了擦拭的想法。
“儿时记忆不深刻了,看到你房间的照片又回忆了起来,一时灵感来了,就忍不住画了这么多。”
艺术家的思维和常人自然是不一样的,看见美景甚至会卡壳,走不动道怕也是常有的事。
赵禾点了点头,旋即看到他脸上那抹嫩芽绿,笑着拿过床头的抽纸去给他擦拭,两人贴的有些近,她的呼吸灼热,喷洒在他的面上。
嘴面油光泛泛,能闻到抹咸甜的猪油味,若常人这般靠近,带着这味道定会有些反感。偏她身上又浸着清爽的茶香,透过她氤氲在面上的汗渍呼啸而来,四面八方的空气全部被她的香气给掩盖。
她就好像是朵茶花,从出生到落败一不被茶香滋养着,以至于淋泞出的薄汗都是淡淡的雅香。
他的呼吸沉了几分,眸子也紧黏在她面上。
他甚至开始希望这颜料永远也擦不干净,好多再看她几眼,多闻闻她散发出来的味道。
她刚刚吃的是什么?猪油拌饭?油泼面?臊子面?
想尝尝。
他的视线渐渐聚集在那唇峰之上,唇珠微微挺着,随着呼吸偶尔轻晃,明明面上什么都没有涂抹,可就是让他心里痒痒。
茶香突然淡化,那唇也随着她起身逐渐远离。
“画画?”
她走至一旁的床边坐下,理了理自己的裙摆,没有坐全臀腿,只是将屁股半搭在床沿上。
毕竟做过草地,又出了层汗,还是不要将床弄脏的好。
想了想她又起身坐在窗沿下的椅子上,随手解开一直夹着的长发,双腿揽起搭在扶手上,慵懒的伸长手臂去撩着自己的发根。
长裙因这动作下滑,露出细长停匀的白腿,拖鞋被她颠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两声,细嫩的小脚微微蜷缩,红色的甲面给她舔了几分妖娆的气质。
她侧倚着椅背,刚抓散的头发很蓬松,在头顶拱起一个圆弧,炉顶拔高,略圆的小脸瞬间拉长,显得那圆眼眼尾也上翘了几分。
实实在在的妖精。
齐成哲心里暗暗想着。
他已经二十年没见过她,准确来说两人在彼此的生命中也就存在过一个多月,甚至当时连对方的名字都未可知。
可他偏因那句温暖的话,将她放在了心里这么多年。
以至于给裴忆霜期末考试画作打分时,看到她手机上弹跳出的消息显示禾苗姐三个字,会莫名给她打了个不及格。
裴忆霜是有能及格,甚至还能算是中上游不差的水平,可他偏要鸡蛋里挑骨头。
恰逢他母亲逼迫他相亲,在一堆照片中看了到裴忆霜,他就答应了。
而裴忆霜之所以会刚步入大学生涯就被逼迫相亲,也是因为赵禾久久不谈男友,她母亲怕她也紧跟潮流。
兜兜转转,都是巧合吧?
齐成哲稳了稳心神,开始沾着颜料在调色盘里调色,他低头弄得很认真,前所未有的认真,生怕调一点偏差,就法将她的美描绘完全。
等他再抬头时,手中的笔因为视觉冲击而陡然掉落。
赵禾还是刚才的姿势,但外衫全部被脱落在一旁,纯黑的乳罩是亲肤款式,被日光灯照着还有细亮的光泽,同色系的内裤没有勒起一丝赘肉,将那饱满的、引人探究的花户,遮裹的严严实实。
她顺着目光回望,半挂着的小腿轻轻晃了晃,“齐教授,这样可以吗?还是……”
她停顿了下,手臂翻了翻,手背已经贴上了背部的卡扣,轻轻松松就将那复杂的扣子给解了开来,背带松散,可聚拢的胸乳并未塌软。
“这样?”她下拉了点肩带,粉嫩的乳晕在胸罩边缘堪堪露出一个窄边,便被齐成哲急急喊停,“就这样!可……可以了。”
他的耳朵从耳垂红到了耳廓,连脖子都被逼成了玫粉色,像是有人掐住他的脖子让他法呼吸。
真是不禁撩,这红的,和佑佑有的一拼。
齐成哲捡起画笔,笔杆在手中微微颤抖,抑制不住的生理津液不停充盈着口腔,再被一点点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