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被她淋湿了大半,床单势必得换了,赵禾撩下裙摆遮住满身被掐出的红印,“我去隔壁拿套床单来。”
黎炘火速攥住她的手臂,接着拦住她的腰肢,语气有些狠,“你想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
什么样子?
赵禾不解,抬头去望他。
她的发丝有些乱,两颊是数次高潮后的酡红,面上氤氲着薄汗,粘腻着碎发贴在细长的脖颈上,白皙的皮肤上皆是深深浅浅的吻痕,媚红的痕迹像是白云上描绘着粉红霞光。
唇瓣挂着晶莹剔透的水渍,宛如涂了一层晶露,长睫下还有浅浅的水痕,衬的那茶眼愈发透亮。
一副被蹂躏狠了的模样。
“我去拿。”黎炘将她按回床边,捡起先前脱落在地上的奶奶裤,也不顾上面的灰尘直接穿上了身,顶起的帐篷高耸着,从裤裆中间沿着缝合线拱起。
“你这样去也不合适吧?”赵禾歪着脑袋笑,“都射过了还这么挺。”
她看见了什么……
冷俊孤傲的黎炘,就这么突然蹲下了身,扭头不看愿她,盯着地面缓和情欲,等再起身时,那处竟真的松垮了下来,只是在裆部有一个小小的鼓包。
还能这么收放自如的吗?
唔,越发想将他困在床上,看着小黎炘软下来,再被撩到弹起来,再软下,再弹。
啊啊啊!好有趣!
齐成哲松了口气,将枕头从耳朵上拿下,他的床和隔壁的侧室是挨着的,仅一墙之隔。
木头房子隔音不佳,导致她的叫声就像在他的耳边哼哼,他的睡裤下早已立成了个铁杵,浑身上下抓耳挠腮,一口气要分成几口才能喘匀。
门突然被敲响,他盯着门缝愣神,直到被敲响第三遍,他才躬着身体走了过去,但只拉开了一点门缝。
站在门外的男人几乎和门差不多高,他为了不让那处那么挺着,是佝偻着的,导致这下向外看去还得仰视。
黎炘面表情,但皮肤下是不一般的糜粉,白色衫衣上还有莫名的湿斑,带着女人身下特殊的幽香,一下子飘了进来。
就算没有听见那声音,他也能从这男人的身上发现蛛丝马迹。
做爱就做爱,做完爱还要到他面前来炫耀吗?
齐成哲越发痛恨自己不争气,听两句叫床就能硬。
“拿床床单。”男人的声线很平,没有情绪,但他还是听出了一丝炫耀之意。
我俩做爱,她水太多,床单湿了,找你来要。
齐成哲心里乱成一团,房间是赵禾的,侧室的床单都在柜子里,昨天她来拿的时候他也看到了,自然知晓存放的位置。
“你等会儿。”他掩上门,快步走到衣柜处,取出一床干净的床单,正想转身给他送去。
他的视线陡然落在床单之上,洗得发白的莲花图案,老土的样式。
他不知道哪根神经搭到,竟悄悄拉下自己的裤裆,掀开被单折角将自己的硬根蹭了上去。
前液被他蹭满了几个被面,原本平整的被单被揉的褶皱不堪。
床单并不丝滑,是那种老式的粗糙棉布料,蹭起来龟头火辣辣的疼,可越疼他马眼流的越多,清液带着他的味道被床单吸入渗透。
让她躺在自己的味道之上……
让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却蹭上自己的体液。
门外又传来轻叩声,他慌忙抚平被单,将它整理方正,理好自己的裤子,往房门走去。
门被打开,黎炘伸手就要去拿床单。
随着那宽厚的手掌逐渐逼近,齐成哲神经骤然绷紧,心脏像被看不见的丝线一点点拉高,拉至看不见的平面,他的呼吸早已被屏住,视线牢牢锁在他的手上。
他心里好像有一个缩小版的恶魔,在奋力嘶吼着,拿走!拿走!塞在她的身下!让她全身都裹满我的气息!快拿走!
手在快要碰触到床单之时忽然收回,气氛突然凝固住,黎炘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齐成哲的神经被拉至极致,受不住加压的拉应力而轰然绷断。
他原本举着的手缓缓落下,略带局促地说道:“好像蹭到了点灰,我换一个。”
门没有再阖上,但他转身奔向衣柜的背影像是落荒而逃,又像是想掩饰自己的慌乱。
那么清晰的味道,属于其他男人的味道,他怎么可能闻不出。
自己真的是被赵禾迷昏了头,竟然做出这么变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