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吃糕!
他只想杀人好吗?
被人从幼儿园门口迷晕,醒来就在火车的货仓里,拐他来的男人明显是害怕被人跟踪,带着他逃票上了车。
隐约听到他自言自语想要钱看病,他开始还很镇定。他以为他只是想要钱,没想到他还想在拿到钱之前,对他猥亵。
现在还有个屁大点的女娃来揪他的小鸡鸡。
让他死了算了!
“禾苗!”屋外传来女人的喊叫,床边的女孩慌了起来,小凉鞋有些不合脚,跑起来吧嗒吧嗒地拍着后脚跟。
屋子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外面树林里有知了的叫声。
他缓和了半天,才从疼痛中醒神,爬起身想要逃离这间屋子,手边摸到油乎乎的纸包,红红的油纸都快被捏破了。
他有些嫌弃,正打算离开,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从昨晚到现在,他一口水一口饭都没吃过,小孩子消耗的快,根本扛不住饿,哪怕他聪慧过人,现在也挨不住饥饿的难受。
他拆开油包狼吞虎咽,也不计较糕点边上小小的缺口,片状上还有整齐的牙印,一看就是那个小奶娃咬过。
他抓着身上破烂的衣物,勉强遮住身下关键部位,快速朝外跑了出去,依辩着地上的脚印,和被人走出的山路,很快跑进了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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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院落里,女人坐在小木凳上择着发黄的菜叶。
夕阳渐移,橙红的阳光洒在晒得漆黑的手臂上,她的脸上满是晒斑,一看就是苦着过来的农村女人。
门突然被敲得噔噔作响,她只得停下手中摘到一半的白菜,边走边喊:“来了来了!”
走到院口打开门,敲门的竟是个点大的娃娃,穿着的衣服看着是上等材质,但被撕的破碎,被他两手抓着,勉强遮住身体。
“你找谁呀?”她蹲下身询问,在自己身前的围裙上擦拭着脏兮兮的双手,慢慢搭上他的肩。
“我找村长。”小黎炘半眯着眼,一点也没有落魄街头的窘迫,难以压制的矜贵气质在举手投足间喷发,一看便知非他们村中之人。
女人领着他进了正门,村长正在看报纸,听到有个小男孩找他,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他们的信息很落后,对外的消息只能靠每日早班火车的列车员给他们带来当日报纸。
他刚看到建设乡村的成功案例,正在兴头上,对突然冒出来个毛头小子打乱他的节奏颇有些不爽。
两人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半晌,还是村长耐不住性子先问出了口,“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黎炘礼貌地朝他点头,“我被人绑架到此地,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村长一惊,转眼珠的几秒钟里,心思拐了几个山头,也没立即答应。
他们村正在积极建设,才交上建设方案去争夺上头的拨款,现下若是曝出这种丑事,他们村必定会没戏。
不管这个绑架的人是不是他们村的,这件事情绝不能传出去。
村长想通了这点,对他扬起了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小家伙,帮忙我定是会帮的,我们村这么多村民,一人一口饭,定不会饿到你。你就放心住在我这里,我保准那个绑架你的人找不到你。”
小黎炘勾唇笑了笑,脆嫩的面上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睿智,“村长,我来之前便已经在村口进来第七家小卖部里打过了报警电话,相信警方已经派人在赶来的路上了。”
村长大惊,身子一僵,恶从心头起,手已经在裤腿边上冒出了头,生出了想要将他立即囚禁起来的心思。
只要把他关起来,警察来的时候他们就说是小孩调皮,报了个假警,客客气气请人吃顿饭再送出去便行。
以前也不是没有调皮的捣蛋鬼干过这种事,再发生也不会令人感到奇怪。
小黎炘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收起了笑容,“我和警察叔叔说过,会在村长家等他们,麻烦他们来接我的时候小心些动作,不要给村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在来的路上留下了标记,他们会循着我的记号过来的,村长放心,不用派人特地去迎。”
村长尴尬一笑,心思被一个才六七岁的孩子看穿也就罢了,竟然还被威胁了,活了四十多年,头一次被一个瓜娃子别着脑袋走。
他心思缜密到这个地步,连记号到在哪里等待都描述得如此清楚,若不是他这般说,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别村派来干扰他们发展的奸细。
村长抹了把额上溢出的虚汗,笑着点头附和道:“这样最好,最好!”
说罢,他扭头朝屋外大喊:“秋兰!杀个鸡,做些好吃的让这娃娃好好吃一顿。”
先前领他进门的女人应了声,没过一会儿,院里就传来了鸡的呜鸣。
小黎炘姿态放松,完全没有在别家做客的拘束,端着桌上印着毛主席头像的陶瓷杯,老成得撇了撇面上的浮沫,低头喝了几口。
是那个讨人厌的女孩身上的茶香味!
他嫌弃地直皱眉,下方的小东西又在隐隐作痛。
茶水越喝越甜,小女孩的身影也愈发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