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最终抵不过他的力气,被他像个布娃娃一样摆弄,穿上衣物。
暮年给她拉好风衣拉链,戴上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牵起她的手,
刚走一步,被风之羽甩开。
暮年回头,脸色阴沉,他看着她的眼神深黯阴鸷:
“阿羽,跟我回家。”
低沉的嗓音没有一丝温度,阴森森的没有活气,像个冰冷的机器说话。
风之羽退了几步,撞到床沿,眼底慌乱而又坚定毅然,
“我不要!”
她抬手摘下他给她戴上的帽子,往地上用力一丢!
暮年视线落在地上的帽子上,黑眸黯淡,
他慢悠悠的走几步逼近她,浓密的额前碎发微微挡住他的眼,
他抬眸,阴鸷的眸光透过额发扫视在她发抖的双腿。
“你别过来!”,风之羽退无可退,激动的吼着:
“我,我想家了,暮年.......”
她吼着吼着,突然就哭出来,软糯糯的声音像个受欺负的小孩儿。
“我只是太想家了,才跑走的,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风之羽抹泪,声音一抽一抽的请求他原谅。
嘴上这么说,她心里是一点没觉得自己有错。
不过是被暮年吓到了,怕他做出什么才道歉的。
想家......
暮年顿住脚步,浓密的长睫垂下在眼睑下扫出一片黯淡的阴影,似乎是回忆起来什么。
风之羽看到他的脸上似乎有难掩的伤感。
顷刻,暮年抬眸视线落在她的耳朵位置,话锋转变,
“阿羽的伤,是跳窗离开的时候划伤的吗?”
风之羽顺着他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想到自己砸开他厨房的窗户跳出去的时候,
是有些玻璃溅到身上,当时感觉有点疼。
回到家洗澡的时候,只发现脖子上有被细小玻璃渣溅出的小红点,
太过细微,连皮都没破,过了一晚上就好了。
她的耳朵上是有伤口吗?
风之羽摸遍两只耳朵,没感觉到疼,应该是没有伤口的。
暮年却在这时候走过来,风之羽下意识地后退,腿弯撞到床沿,跌坐到床上。
暮年捧起她的脸,指腹轻轻划过她耳发下针尖大小的伤口,眉目拧紧。
伤口太小,风之羽根本没感觉到丁点痛感。
“阿羽,不可以做危险的事情。”
他的目光始终盯着那颗针尖大的伤口,嗓音不似温柔,有种霸道的关切感。
风之羽垂下眸,不知怎么的,忽然的委屈感涌上喉。
“小姐。”,门外响起慧姨的声音,“早餐做好了。”
风之羽望出去,两人的脸贴的很近,小巧的鼻尖在她转头的一瞬蹭过暮年的唇。
风之羽一个激灵,往后瑟缩了下身体。
看向暮年时,他眉目浅弯,唇畔已有笑意,似乎满意这样的触碰。
“阿羽......”
暮年黑瞳里浮现微弱的莹亮,暖风一样的声音拂过她的耳畔。
暮年捧着她的脸往上抬了抬,鼻尖轻轻蹭蹭她的,目光深缠缱绻的依恋,
“我们回家,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风之羽反感他的动作,却不敢避开,抿着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