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暮年抱起她的时候,掌心抚到浓密的长发还有着些微的湿气,当即就沉了脸色。
“阿羽。”,低沉的嗓音带着责备,“不准趁我不在的时候洗头发。”
暮年重新给她洗了个澡,重点清洗了红肿伤患处,再用毛巾细细的为她擦干身体上的水,抱回床上。
当他拿起药膏的时候,忽然犹豫……
风之羽恬静的睡颜躺在粉色的床褥里,床头歪歪斜斜放着几个粉色娃娃,
她白皙软嫩的肌肤染上薄薄的粉色,白里透粉,看着不太真切,像个瓷娃娃。
视线下移,是红肿刺目的伤口,肿胀得有些泡发。
暮年盯着发红的伤口,紧捏着手里的药膏,突然不敢往那上面涂药。
手上一松,药膏滑落。
暮年颤着手将掌心覆在她的伤处,紧紧捂住,试图遮掩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
手背上的青筋突突鼓起,力道也只是止于指尖,没落到她的伤处。
“阿羽,会好的。”
他喃喃自语,嗓音朦胧,似是在安慰自己。
窗外寒风凛冽,路灯蒙上稀薄的雾,光色朦胧……
风家别墅一夜通明,风母靠在沙发上打了个盹儿,还没睡着天已微微泛着晨光。
风母是深夜回来的,带了一车的金丝线面料,慧姨清点了一晚上,记录的本子写得密密麻麻。
因为纺织厂没夜班,风母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就没直接送去厂里面。
“太太。”,慧姨看着外面的天光,唤醒沙发上闭目休养的女人。
风母睁开眼,也知道是天亮了,8.30她还要赶去机场。
往大开的门外望去,天空灰蒙,一轮渐隐渐显的月亮悬在灰色云层里,远处亮开一些天光。
风母微哈了口气,拿起沙发上的大衣穿上,一边嘱咐:
“时候还早,之羽这孩子都多久没回家了,
再晚些,你给贾青青家里打电话,让她回来,
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常住在人家里添麻烦,就是熟络的亲戚也得有分寸。”彡彡訁凊
风母语气里颇有些谴责,还以为临时回来能看看女儿,
得知女儿在朋友家里住了快一个礼拜,心里多少有些不悦。
女孩子家家,哪能在别人家里住那么长时间。
虽说贾青青她是见过几面的,但那孩子的家庭和她们家不是一个阶级的,风母心里是不太愿自己的女儿和普通家庭走近的。
“是,太太,天再亮些,我就给小姐打电话。”
风之羽有睡懒觉的习惯,家里人都是知道的。
这会儿时候太早,风母也不愿叫醒她一顿指责,闹得两人都不高兴。
“慧姨,那就麻烦你联系纺织厂将这些布料送过去。”
“好的,太太。”
风母穿好衣服,整了整脖子上的丝巾,目光落在地上堆叠整齐的,一堆堆闪着金色光芒的珍贵料子上。
这些料子都是为富裕家庭做婚服用的,上面都是货真价实的金丝银线,
整个松阳镇也只有风家纺织厂进货了这批料子,物以稀为贵,又是真金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