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羽瞬间便知道怎么回事。
父亲不相信她房间里只有她自己,趁着她下楼吃早餐,派人上去查看。
风之羽紧紧盯着房间门口,没看到暮年的身影。
他到底有没有被发现?
风之羽心里焦急不安,要是爸爸发现她在房间里藏个男人,那就完了!
暮年......会不会被爸爸打死?
“爸爸?他们怎么从我房间里出来?”
许久没看到保镖架着暮年出来,风之羽索性斗胆一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风父冷冷睨着她,“你让慧姨端羊肉汤上楼给谁吃?”
风之羽心里咯噔一声,面不改色:“我自己吃。”
她是从不在房间吃饭的,这是风家的规矩,除非病得起不了床。
“之羽,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风父冷声呵斥。
风之羽也知道端饭到房间里吃不太合适,解释道:“爸爸,我的脚很痛。”
“脚很痛?”风父冷哼一声。
“脚很痛跟你的嘴巴有什么关系,你这都下楼了,还要端汤回房喝,这像什么话?
风之羽,你从小到大学的礼教呢?”
风父重重斥责她的行为,背过身去,负手而立,
声音沉重哀叹:“你太让我失望!”
风家是松阳镇数一数二的富贵家庭,风晋文是个传统的男人,对于礼法,面子非常看重。
正因为风家站在松阳镇的前端,风晋文对于女儿的管教才极为严格。
十八年来,风之羽都听话懂事,成绩也名列前茅,
和其他家庭的孩子比起来,风之羽总能给他长几分面子。
风之羽从小到大乖巧听话,也没受过父母的什么责备,
父亲今天这番严厉苛责,她也是第一次经历。
面对父亲的严厉责备,风之羽无措的站在原地,委屈徒生,脑子里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对不起,爸爸。”
风之羽红着眼眶,声音泣哑,头快低到地上。
慧姨从楼上下来,看到气氛不对,出口缓解道:
“下午太太就到家,先生您看看晚餐需要什么,我去准备......”
“主人家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
风父厉声呵斥,慧姨和风之羽都被吓了一跳。
知道慧姨是帮自己被骂,风之羽朝她摆摆手,让她退下去。
“爸爸,你别怪慧姨,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风之羽抬手抹去滑下来的一滴泪,倔强的抬起头。
她知道爸爸生气不仅仅是为端羊肉汤回房喝的事情,
还有父亲敲门,她没开,这视为对长辈不敬。
一小队保镖从楼上下来,朝风晋文颔首一礼后,便从大门出去。
风之羽余光跟着保镖看过去,瞧见大门口放置的一盏水晶灯和一堆粉色的布条。
不出错的话,应该是暮年从她浴室里拆下来的灯,和暮年刚刚撕碎的粉色冬裙。
“你给我解释解释外面那一堆又是怎么回事?”
风晋文见她看着大门口的方向,便厉声发问。
风之羽动了动唇,哑口无言。
那又不是她干的,她该怎么解释?
都怪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