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那个人吗?
他没看她,狭长的眼眸垂着,浑身散发着令人头皮发麻的低压。
风之羽心下发怵,她都好久没看到暮年这样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只在他抱起她往马桶上放的时候,气鼓鼓的瘪着嘴巴,却也不敢说什么,
只后悔自己刚刚还因为打了他而自责,还给他涂面霜,
早知道就让他的脸干得烂掉!
暮年抱着她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瞳仁里闪着亮光,欣喜的唇畔收不住弧度,
风之羽看着他唇边的笑只觉得碍眼,很想撕烂他的嘴巴。
暮年丢掉纸巾,抱起她穿上小裤裤,抬手放下马桶盖,
将她放上去坐好,继而跪在她脚边去捧她的一双小脚,端放在眼前检查。
“你干什么?”
风之羽懒悠悠的开口,对他很不屑,有种忍了很久想打人的冲动。
“阿羽的脚伤好了吗?”
他抬起眼看看她,又垂下眼握着她白皙精致的脚踝仔仔细细的检查,
脚踝上没留下一道伤疤,就连稍微深一点的印子也没有。
他反复的确认后,终于放心。
风之羽不想理他,余气未消,冷冷的哼了声。
又想到手铐还没有取下来,暮年这人吃软不吃硬,她应该态度好点。
“嗯,我好了,你的伤呢?”
她低眸,便看到他捧着她的脚一脸满足的亲吻,
听到她的话,骤然愣了下,低低的笑起来。
风之羽挣开脚踢了踢,他留在脚背上的湿润莹亮,
灯光下泛着光泽,她看着自己的脚,眉眼间全是厌烦。
“我也好了。”
他嗓音清冽,透着惊喜。
风之羽往他的后脑看去,那一片已经有新长的乌发,看不出有过伤口的样子。
暮年见她是在看自己,睁着眼睛惊怔的看她,暖意从心底蔓延,
窜到四肢百骸,浑身每一根毛孔都泌出兴奋。
他握住她的脚踝,深深的吻下去,虔诚的如同信徒向他的主祷告。
如果不是怕弄疼她,他会在上面留下一眼就能看到他的记号的标记,这样所有人都能知道她是他的。
暮年欢欣的勾着唇,眉眼间都溢着喜滋滋的弯弧。
风之羽看着他亲吻的举动,一张脸皱在一起,不耐烦的动了动脚,想要他放开。
暮年也如她愿的抬起头,不过并没有看她,
双手握着她的一双脚爱不释手的捏了捏,要把她冰冷的脚捂热。
“阿羽,冷不冷?”
他抬眼问她,暗色瞳孔里丝丝心疼牵连。
盥洗室没有暖气,她早就觉得冷了,风之羽朝他点点头。
暮年便起身抱着她往卧室里去,给她裹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自己则去到衣柜里找出一套粉色的毛绒长款大衣,和贴身的保暖衣裤。
见他走过来,风之羽从被褥里伸出脖子问:“现在可以取手铐了吗?”
她将手摆到他面前,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暮年放下手里的衣物,看着她脸上僵硬的笑容,蹙了蹙眉,
低声道:“现在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