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四周密密麻麻上了铁钉,不用专业工具是不可能拆得开窗户,进得来。
风之羽放心的洗漱准备睡觉。
热水刚开门,外面传来动静,像什么东西倒地,沉重闷响。
紧接着,浴室门外模模糊糊站着一个人影,他的手臂缓慢抬起来重锤在门上。
“嘭!!!”
巨大的响动震得浴室回荡惊悚的声音。
“嘭!!嘭!!嘭!!”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晃动着外面的人缓慢的举起手臂,沉重落下的动作。
每一拳都砸得玻璃门震动,摇摇欲坠,风之羽揪紧帕子忐忑不安。
唯恐下一秒玻璃门就会被砸破,轰然倒塌。
“嘭!!嘭!!”嘭嘭嘭!!!”
砸门的声音从沉重迟缓到耐不住性子的急促,一声声震耳欲聋。
“噼啪!”
一声碎裂的响,玻璃门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别砸了!”
风之羽急忙出声,害怕的往后退。
暮年这是来找她报仇了吗?
外头的人没出声,顿了片刻,接着狠狠砸门,
声音又快又急,每一拳头都是势必要砸破门的狠劲。
“嘭嘭嘭!!!嘭嘭嘭!!!”
“你别砸,我给你开!”
话音落地的同时,玻璃门崩裂,扑来强劲的一面门风,碎裂一地。
细碎的玻璃溅射到风之羽的脚背,密密麻麻的疼。
她根本无暇顾及躲开飞来的玻璃,门口站着的人脸色青黑,
暴动的青筋寄生虫一般的在脖子上鼓动。
他弯身跨过门框走进来,高大的身体逼仄的浴室狭窄,空气稀薄。
风之羽屏着呼吸不敢喘气,本能的想逃。
“暮......暮年。”
她往后退了几步,后背已经紧紧贴着墙壁,无路可去。
暮年沾满血迹的裤腿拖在地上,一瘸一拐的靠近她,浑身裹挟阴鸷。
风之羽盯着他发尖下的一双眼,那里阴沉空洞,
比墨漆黑,冰冷机械的不像是活人。
绞红的血丝缠着眼白,他粗而急促的喘息,如同濒死的黑熊,拼命的吸取空气。
暮年赤着一只脚碾过碎裂的玻璃,留下血色脚印,毫不知痛。
死寂的黑瞳阴森森的锁定她,垂在身侧的双拳绷紧得发抖,分明是奔着她来的。
“我...我...错了,暮年。”
风之羽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得不轻,盯着他的拳头恐惧的哆嗦。
暮年要是一拳打过来,她肯定是当场毙命。
“砰!”
骨头断裂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暮年一记重拳砸在冷硬的墙壁上,
锁着她的一双瞳泌出越发鲜红的血丝。
“你跟他走了!”
暮年猛地捉住她的肩膀按进墙壁,风之羽撞得骨头断裂的痛。
“你不要我,就是要跟他走!?”
他暴怒嘶吼,每一个字都不是在质问,
而是伤痛,恨怒,悲壮的呐喊。
“我.......”
暮年死死瞪着她,恨意从他扭曲的瞳眸里暴出来。
风之羽话到舌尖没能说出来,她清晰的看见暮年眼底的恨是对她的。
瞬时,一股难言的悲痛在心底蔓延开。
风之羽几次张口都没能发出声音,酸涩灌满鼻腔,
喉头的哽咽让她缓不过气,只能张大嘴呼吸。
暮年手臂僵硬的抬起来,掐紧她煞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