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火在胸腔里炸开,暮年把筷子拍在碗上,冷幽幽的说了句:
“吃饭了。”
风之羽被吊起的心还悬在半空中,没得到答案哪里会有心思吃饭。
这可是关乎到慧姨的生死之仇。
如果暮年没有杀慧姨……
那会是谁?
还是说慧姨没有死?
风之羽如临大赦般的松了力,希望真的不是暮年。
和暮年相处这么久,她多少能看出他的情绪。
比如这时候,一定是在因为她没有夸他做的饭好吃而赌气。
“暮年,你做的饭闻起来就好香,我让你喂,你把慧姨的事情告诉我。”
暮年喜欢给她喂饭,刚认识那会儿吃饭的时候经常要抢着喂饭给她。
但慢慢的,她嫌弃的眼神越来越不耐烦,
之后暮年就不敢再抢她的碗喂饭。
暮年闻言拿起筷子的手一顿,转脸看她,
暖色的烛火晃动在他身后的墙上,阴郁深沉的脸庞显出安静温暖。
他声音温沉,浅浅露出期待,“我没杀她。”
暮年把筷子放下来,一张脸突然板得很紧,视线落在她的碗里,
又抬眸看向她的脸,巴巴的望着。
“没杀慧姨吗?那是谁杀的,慧姨没死吗?是不是?”
风之羽神经绷紧,急迫的看他,眼神焦急。
太好了!
不是暮年!
慧姨还活着.......吗?
“你说话!”
暮年半天不吭声,她等得着急,情急之下声音微抬吼了他。
暮年站起来,腿朝凳子一踢,
“阿羽不准吼我!阿羽又为了别人吼我,我要惩罚阿羽……唔……!”
风之羽非常能把握时机的给他堵上了一张煎得酥黄焦脆的红薯饼。
暮年瞪着眼,眼中暴起的怒火里映出她甜甜的笑,舒舒然的灭了火。
同他眼里甜甜的笑一样,温甜的声音风似的飘进耳朵里,酥麻的骨头发软。
“暮年,你也乖一点,你告诉我,是谁杀了……”
“她没死。”
暮年摘下口中的红薯饼,打断她的话。
他盯着她,漆黑的眸子一转,悄咪咪撕下一口饼塞进她的嘴里面。
风之羽知道暮年撕下来的饼是他咬过的地方,本能的想吐。
但考虑到现在吐出来,暮年会不高兴。
他一不高兴,肯定是不能跟她好好说话的。
风之羽心一横,囫囵吞了下去。
暮年见此,心满意足的扬起眼尾,眼尾的红痣张扬鲜活。
温润的声音娓娓道来:“阿羽家里的花瓶很大,那天我很生气,就把她打晕放进去了。”
“……”
风之羽回想自己家里那个大花瓶,确实是很大,
是爸爸搞文物古董的朋友送的。
花瓶肚子肥大,小时候她和贾青青两个人钻进去空间也很足。
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底,风之羽深呼了几口气,
圆而乌黑的瞳盯着暮年,越看越觉得顺眼。
所以……没拆尸。
所以......暮年没有杀慧姨。
暮年真乖。
是条好狗。
那慧姨的头只是靠在花瓶口上吗?
她的身体在花瓶里面,没有受到一点损伤吗?
“那花瓶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暮年想了想,淡淡开口:“不知道。”
“不知道!?”
风之羽一惊,站起来盯着他被烛光映得温暖的脸,她怀疑暮年是故意耍她。
“你好好说。”
暮年浓眉蹙紧,不耐的沉声:“我不知道。”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