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连连......
山村的夜晚繁星漫天,田野里虫名蛙叫,蚊蝇在家家户户灯光照亮的窗上飞动。
清瘦的身影翻过一座又一座山头,
步入幽深的草林间,体力不支,跌跌撞撞的走不动道。
他的目的地越近,血腥味道便越发浓烈。
暮年猛地停下步子,不好的预感冲击着身体不可自控的发颤。
“阿羽!”
他疯一样的奔进石屋,将屋子里翻遍了也没找到那只淘气的猫。
石屋的门坏了,院里落着一只碗,栅栏上的小蛇成了两截尸体。
有人来过!
阿羽就算是生气他这么久不回来,也不敢去碰蛇。
谁来了?
谁带走了他的阿羽。
他的世界崩塌,夜里吹来的风都似一把刀子生生的割在他身上,触目惊心的惨状。
暮年双眼通红,悲痛悔恨撕裂他的眼,流下一行行凄冷的泪,打湿衣襟。
“阿羽。”
他忽然冲进屋子里,拿起最锋利的镰刀在地上凿开一个洞,
拿出早先就藏好防身的武器。
顾不得刚从屠宰场逃回来的破败身子,暮年直接往村子的方向赶。
他知道是谁!
他就是被那几个人打晕送进屠宰场,差一点他就不能回来见阿羽了!
暮年一家家的敲门,一家家的冲进去找人,
遇到不开门的人家就踹开门硬闯。
进入梦乡的沙河村全都被土匪进村的阵势吵醒,全村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抓贼了!”
随着妇人的惊叫声响起,沙河村团结一致跑出来捉贼,年轻力壮的汉子首当其冲。
“你怎么还没死?”
村民中有人认出来提着镰刀的人是谁。
“嘭!”
枪声炸响,空气里弥漫硝烟。
听出是武器动静的男人早就抱着头蹲下,
剩一些不明状况的妇人后知后觉惊吓逃窜。
“她在哪里?”
暮年旁若无人,嗓音阴恻恻的淬着杀人的利冰刀,提着枪直指寸头年轻男子的头颅。
“别以为你有枪我就怕你!”
寸头男毫无畏惧,抬手要去夺枪,被枪头一震,掌心漏了个血洞。
识趣的村民见状不占上风,早就抱着头溜烟儿的逃没了影。
“啊!!!”
寸头男盯着自己的破了个血窟窿的掌心怔愣半晌,反应过来才嚎啕喊痛。
“你个杀千刀的,老子弄不死你!”
他追上去要给自己的手掌报仇,被暮年一个枪撂子干倒,左右手两个大血洞。
暮年没找到心心念念的人,没时间跟他耗,
抬脚踢开就近的一户人家进去找人。
还是没有!
“她在哪里!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撕心裂肺的咆哮震响沙河村每家每户。
接着又是争吵和打斗的声响清晰落入看热闹的村民耳中。
一整夜,沙河村哀嚎不断,中气十足的怒骂渐渐有气无力。
天亮时,村民们听着没动静才敢出门去查看昨夜发生了什么样的惨案。
“火娃子!”
最有胆量的当属老村长,他第一个打开门,
就见到自家院坝里躺在血河里的人,浑身被血裹得通红,
衣裳破烂不蔽体,面目全非。
除了双掌两个大血窟窿是枪伤之外,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遍体蚂蚁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