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风之羽没找到暮年,推开窗,走向阳台,
冷风吹来,脸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天真冷。
暮年还会回来吗?
风之羽趴在阳台栏杆上,心不在焉。
岳子强已经查到了她和壹号别墅住户有联系,查到暮年身上是迟早的事。
不过,暮年收藏她的底裤做什么?
还是有血的底裤。
风之羽瘪瘪嘴,实在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些变态。
暮年回来,已经是深夜。
风之羽在阳台吹了一整天的冷风,想了许多事,都是关于暮年。
人走不到困境,永远不知那个被自己讨厌的人在自己心里的真实分量。
风之羽寻着客厅响动找人,黑暗中畏缩的身影蜷在门边。
小小的一团,身材纤薄,颤颤动动的发出低吼。
落地窗帘微微透进来蓝调的城市夜景,
冷系光芒投下模糊身影,空气里隐约飘着血腥味。
客厅没有开灯,光线暗得几乎看不见脚下,地板光滑的如同一汪平静的深黑死水。
“你受伤了吗?”
风之羽寻着门边那抹发抖的身影走过去,离得越近,血腥的气味越重。
兀的,她心脏紧缩了下。
“在哪里受的伤,我在家等了你一天,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还以为.......”
以为他又要消失不见。
角落里的身影蓦然激颤一顿,像是听见她的声音才发现她。
暮年迟缓的从膝盖里抬起头,缓缓转向她的方向。
窗外光色落尽屋子,镀了一层蓝色,也给他单薄的身子增添了孤冷寂寥。
风之羽走近才看到地板上混乱的血迹。
目光微滞,她蹲下身,抬手摸摸他绒绒的短发,
“疼不疼?”
她温温柔柔的关切声音一出,暮年就反应过激的抖着身子,肩上落了微光,最为明显。
风之羽的手从他的发顶滑向后脑勺,带着安抚意味伸向他高频颤动的双肩,按住,轻轻握住。
“暮年,没事了。”
她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但她的狗狗现在受了伤,很可怜。
她舍不得再去责问他,只想好好安抚他心中的无助恐慌。
暮年身体绷直着栽倒进她的怀里,接触到怀抱暖暖的温度,他不可抑止的微张开唇,低低的嘶吼起来。
似一头可怜的小狼在外头受了伤,回到家,找到最信任的人哭诉。
他颤抖着双肩,压抑的泪从眼角莹莹滑落,喉里是碎不成声的煎熬。
那听着像是一种压抑着无数种扭曲情绪的嘶吼。
风之羽能感受到,他是在与自己做斗争。
他想发泄,又怕发泄。
最后只将自己的坏情绪混着血肉吞食,全部收入腹中。
风之羽双臂轻轻环住他,下巴放在他的发顶,用无言,用拥抱给他传递力量。
她身心放松,是对他倾尽一切的信任。
是对他开启张开双臂,敞开温暖怀抱的特权。
她腰间的衣服在不断收紧,胸前湿了一片。
暮年双手抓着她的衣服捏在掌心里,用脸报复性的去贴紧她的身体,很用力。
他浑身发抖,牙齿磨得吱吱响,身体偶尔会过电般的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