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事情,他不能在阿羽面前做。彡彡訁凊
除夕夜的闹市彻夜不眠,从头逛到尾,仍有好多有趣的新鲜玩意儿。
大多是风之羽小时候就玩儿过的。
但像水晶宝宝,橡皮泥之类的儿童玩具她只见过别人玩。
别的小朋友在玩儿这些的时候,她被家里逼着学算术,学琴棋书画,学各种规矩礼仪。
她没有机会玩这些,也不被允许玩。
童年的缺失是烙在记忆深处的,以至于风之羽看到小摊上的小东西都忍不住手痒全部买下。
闹市没逛到一半,就已经收获满满,但中途南陌接了电话。
街区闹市人声嘈杂,她没听清。
但那之后,他便有意无意示意她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
“是我家里的电话吗?”
在南陌又一次说起时候不早的时候,风之羽停下兴冲冲的步子问他。
南陌微怔,道了句:是。
风之羽垂首,唇瓣冻得有些白,冰天雪地里皮肤脆弱的苍白。
“可我不想回去。”
她一张口,声音委屈的沙哑。
她被关了那么久,在牢里吃糠咽菜,喝冻冰的水,还被人欺负,好不容易出来,家里连个来接的人都没有。
她才不要回去!
“之羽听话,伯父伯母是有难处,才耽误了时间没能接你,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都会好起来的。”
南陌揽住她的肩,下巴微抵在她的额,喃声安慰着她绷不住要哭的情绪。
南陌送她回家时,出来迎接的只有张雅芝一个人。
纵使想过会是这副场景,风之羽仍然不住心里落寞。
告别南陌,风之羽下车生疏的跟母亲打了招呼,母女俩也没有其他话题。
甚至,母亲没有问过她被拘留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
风之羽气呼呼跑上楼,门一甩,关上。
为什么所有人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爸爸会严厉的训斥她,其中却也有一部分的真心教育。
母亲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自从说破知道她十岁那年所做的阴暗事迹后,再没温柔对过她。
风之羽倒进小沙发里瘫着。
纯白的天花板入目,一片虚空。
只觉人活着好没意思。
她眯了会儿,脑袋浮浮沉沉。
忽然想到暮年。
他去哪里了。
果然狗就是狗,重要的时刻只会丢下主人保命。
她消失了这么多天,暮年竟没有一点消息。
风之羽心里憋着火,就着手边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砸掉。
地板上噼里啪啦一阵响之后,心里稍稍舒了口气。
但麻烦……也是接踵而至的来。
“之羽,你在里面做什么?爸爸有事找你,快下楼。”
母亲敲响门,声音里有对她房里闹出的动静的不满。
“呼!”
风之羽长吁一口气,‘我不去!’三个字只到她的喉咙里卡住,没能说出来。
“之羽,你乖一点,别惹爸爸生气,我们在楼下等你。”
母亲语重心长的在门口念叨。
“我知道了,洗了澡就下去。”
风之羽听得烦躁,却也不敢公然忤逆母亲大人的意思,心头怨愤交加只能发泄在门上。